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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夜未眠[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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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9 00:3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31.此事古难全2
        抽送了千余下,忽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听声音是张氏的侍婢珠翠道:“夫人,那我先回房了。”
        林朝英听到此话,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如若门外的人才是娘子,那身下的又是何人难道是”心头狂跳,悄悄颤声问身下的人儿道:“你是何人”
        那人儿听门外的声响已骇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听林朝英问,更战栗不已,泣不成声道:“爹爹”之前推拒不了林朝英,又不敢说出自己不是母亲,只因怕说破了日后父亲难做人,拉拉扯扯间却让他得逞,大阳物直干得她浑身酥软,瘫在他身下水流不停。
        林朝英吓得目瞪口呆,如刀刺心,又仿似噩梦重现。
        这时,房门吱呀地开了,林朝英一翻身让林碧玉跨坐在自己身上,掀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张氏提着羊角灯笼进房来,隔着床帐隐约见女儿坐着,便道:“我儿怎的起来了我怕吵醒你,连珠翠都不让进来。”说罢,放下灯笼,到屏后的坐桶上小解。
        当其时,林碧玉坐在林朝英身上仍抖个不停,他见她抖成这样,忙扶着她的柳腰,林碧玉又羞又怕,不肯让他扶,摩擦下林朝英的阳具涨大起来,哪知她的小口正对着他的大阳具,唧的一声,鹅蛋大头就着口的水顺利滑入了林碧玉的小。
        林朝英窘得一动不敢动,偏林碧玉吓呆了,口蜜紧夹着他的头想推它出来,结果越用力它越硬越烫,越用力它越入内,塞得林碧玉的小满满的,仿佛要穿她的肚子才罢休。
        张氏见女儿不说话,又问了一次。
        林碧玉见母亲问,小里又着父亲的大  ,只得带着哭音道:“女儿方才做了恶梦,故而惊醒。”说话间因为太紧张,下面的儿一阵阵收缩,紧紧裹着林朝英的  ,浪水儿顺着  流出来,弄得他肚子上一片湿滑。
        正小解的张氏听了,急道:“我儿莫哭,等下娘便来陪你睡。”急急整衣,要走出屏风。
        林碧玉吓道:“娘,不要上床来。”张氏不解其意,只得止步,透过床帐细看,见女儿赤身坐着,问道:“我儿怎的赤身裸体睡觉”林碧玉惊得声不成声的答道:“我做恶梦时出了一身汗,把小衣都弄湿了,怕着凉只好脱下。”一动之下,不觉套弄了几下大阳具,弄得林朝英越发难受。
        张氏如何得知这些,只心疼女儿道:“我可怜的儿,逢此变故,怨不得你惊吓成这样。莫怕,娘日后晚晚陪你睡。”遂宽衣准备上床陪女儿。
        林碧玉一时情急,纤手刚好又抚着被水沾湿的被子,遂道:“娘,我刚才梦中失禁,遗湿了床,你莫要上来。”身下的林朝英苦笑,心道:“可不是尿湿,只是是被自己父亲干出的尿罢了。”又心中长叹道:“上天何故罚我,让我数次奸自己的女儿。”那孽只硬挺挺的在女儿的小内,不肯软倒。
        张氏笑道:“真孩子气,遗湿了床怕什麽娘又不会骂你,值得这般害怕娘看到。娘去叫珠翠来换过就好了。”说罢,便拎着羊角灯笼走出厢房,顺手带上门。
        32.此事古难全3
        林朝英一听张氏脚步渐远,忙抱起林碧玉,拔出尤自大的阳物,道:“都是爹爹该死”找火折子点起蜡烛,胡乱扯过散乱的衣裳穿上,待到要下床,见床上的林碧玉无动静的缩在床角,伸手一捞,不小心捞着她浑圆的儿,吓得林碧玉闪躲道:“爹爹不要”映着摇曳的烛光,那未着寸丝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霞光。
        林朝英不敢细看,见女儿害怕,自悔不已,柔声道:“玉儿,方才是我错认了,爹爹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的。乖,听爹爹话,你先回自己的闺房,你这样子,你娘待会儿看到会起疑心的。”
        林碧玉想说什麽又忙咽住,疲力竭地趴在床上,满心委屈地哭了起来,别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娇娇怯怯的姿容。
        一旁的林朝英又是惭愧,又是心疼,眼看时间无多,惟有捡拾她的衣裳,盖在她身上,抱起她吹熄蜡烛,走出厢房,奔向林碧玉的闺房。
        小丫头四儿得知林碧玉今晚在夫人房里歇息,偷懒去睡了,闺房里并无下人在。
        林朝英不便入内,在房门口放下女儿。林碧玉经这番反反复复折腾后,惊魂未定,加上脚小,如何站得稳,整个身儿扑在林朝英怀里,一双俏生生的白嫩似雪的儿晃得他眼花心乱。
        林朝英收住心猿意马,扶她躺在床上,见她哽咽难言,只得俯身安慰道:“我儿好生休息,忘记今晚的事。爹爹这就走。”不便久留,说完就要走,却不小心压在林碧玉娇美的身儿上,那唇接正她的柔软的樱唇。
        这一压,压出了林朝英的狂荡念想,那话儿本就挺着,比先时更硬得发痛,又尝过林碧玉那销魂滋味,干过几多妇人,没一人能似她勾人魂魄。林朝英欲念冲昏了头,箭在弦上很难不发,只一心想着:“这水不浑也浑了,横竖和我儿也做过了几次,也不差这一次”一面亲着林碧玉的嘴儿,一面长腿跨上床,覆在林碧玉身上,话儿在她的腿缝间,正顶着湿湿的小  口。
        林碧玉娇气急喘,哪有半分气力制止林朝英,那小儿被他得春潮汹涌时,母亲就进来撞断,现在空荡荡的,被爹爹的大  一顶,便不管不顾地想道:“我不过是个小妇,让这骚给这麽多人捅,连那姓陆和姓沈的两个贼人我也曲意承欢,况且爹爹在娘娘房里时就捅过我的小骚了,在谁身下都能呻吟浪叫的我,哪还能守什麽贞节罢罢罢索破罐子破摔,大做一场罢了。”遂吐过丁香小舌和林朝英游戏。
        两人此时情焰万丈,只图欢快,哪管死活。
        林朝英想起第一次把她错认为春兰时吸吮这缝里的水儿的香甜,情不能已,移身往下至林碧玉那白嫩无毛的湿润的缝儿,含住她下面香气扑鼻的嘴儿,大力亲了好几口,亲得咂咂响。又将伸出舌头在口舔弄,舔得林碧玉提起臀儿迎凑,身儿像蛇般游动。
        林朝英把舌儿放入林碧玉的小里,吮吸那香甜的水儿,吸得她呀呀地低叫。林朝英舞动舌头在林碧玉的户内左嬉右戏,拨弄她的花心,勾挑出的那蜜水儿都被他吃进的嘴里。
        林碧玉给林朝英的舌儿戏得水流唧唧,香汗淋淋,随手拉过小枕头塞在俏臀下面,让他的大舌到更深处。
        33.此事古难全4
        林朝英见林碧玉媚态动人,一头亲她的儿,一头急急褪下衣物,握着她的纤纤玉手摩抚他那如儿臂热如红炭的大  ,羞得林碧玉只别过脸不敢看。
        林朝英又引着她把坚硬如铁的大铁杵对着小嫩  口画圈圈儿,道:“玉儿想我怎麽做”那头就着粘滑的水时而摩擦珍珠,时而摩擦两片唇。
        林碧玉低低娇叫,顾不得羞怯,把修长的玉腿儿张得更开,扭着浑圆的俏臀凑向玉手握着的大  ,要进那空虚的户。
        林朝英不让她得逞,又见她骚得可爱,放开握着她的手,林碧玉就着汪汪的水儿把大阳具狠顶入小嫩,到底力怯,方陷入半个头,却艰涩不能再进。那口夹得林朝英那硕大的头生疼,他猛力一顶,顶入林碧玉的紧窄小嫩。
        林碧玉觉得要顶穿了肚子一般,一才知壮大的阳具才入了一半,娇娇的道:“爹爹且慢慢弄,里边顶得甚是难受。待我喘口气儿再抽动。”
        林朝英听她叫“爹爹”,情焰稍歇,阳具有些发软,忖道:“我儿年十三,不晓事在所难免,我是他爹爹,却引她与我做这事,天底下哪有我这样乱人伦的爹爹”兴致顿减,欲抽出阳具。
        怎知林碧玉见爹爹覆在自己身上只不动,那大阳具又塞得她里其痒无比,涨得难受。林碧玉终是个荡的女子,又给人调教坏了,伸出素手搂着林朝英的颈儿,玉腿抬起夹紧他的臀部,小嫩将阳具裹得更紧,一吸一吮地在内里套弄它。
        林朝英内心挣扎不已,又不能能抵抗这销魂的吸吮,那林碧玉更摆动柳腰,上下磨旋那大  ,娇哼连连:“爹爹,快些抽动,里面好痒。”小  内又作些浪姿势勾引他。
        林朝英如何能忍,一双大手握着林碧玉两只粉团似的玉,把她捺定在床上,大阳物尽而入,经过她的花心,入花房,得花房欲裂,没头没脑地狠命抽送百余下。
        林碧玉不胜娇弱,哺些香津与林朝英,又吃些他的唾,娇喘道:“爹爹好厉害爽死玉儿了”身儿摇个不停,口内咿咿呀呀地乱叫,浪水流了一席。
        林朝英见她兴动,挺着大阳物只管狠抽狂送,弄得床儿咯吱作响,绣帐一阵摇晃。
        林碧玉极力承受,被父亲的阳具得哭声连连,小内如给大的火炭烘烤,全身欲融化成水,不觉丢了  。
        正丢  时,猛地听到母亲张氏在门外扬声道:“我儿,你可在里面”
        吓得屋里的父女两人忙噤声止住,林碧玉胆战心惊,躁得满面通红,心儿扑扑地跳,搂抱着林朝英发抖,怕得不得了,那小骚一紧张,便猛然收缩把大  含得更紧。
        34.此事古难全5
        林朝英给她含得咬牙低声道:“玉儿,你下面夹得我太紧了。”想分开她紧搂他腰的手,抽出那物来,林碧玉以为他想去开门,更不放开他。一抽一搂,那两物又套弄了几下,得林碧玉呀地一声低吟。
        母亲没听到林碧玉答言,想推开门却被林朝英在内闩住了,只好道:“我儿可是魇着了,开下门,娘来陪你睡。”
        林碧玉听母亲如是说,想起她素昔的疼爱,泪如珠下,哭道:“娘娘不要进来”
        要是母亲发现她和爹爹干,非疯了不可,又想起方才在父亲身下婉转娇啼,毫无廉耻,不由痛恨暗骂自己道:“小妇不长进的小贱人,一天没人你就痒吗连爹爹都要勾引只要是大巴就可以烂你的小骚逼吗”越想越愧,呜呜哭了起来:“娘娘,我没事,只是遗湿了被子,你不要进来。”
        张氏忧心道:“一晚连遗两次,定是大症候了,明日我让人请周郎中来为我儿诊脉。”又道:“既然被子湿了,过去和娘一起睡吧。”
        林碧玉听了这话,更愧得无地自容,泪流满面,放开紧搂林朝英的手,要钻出他的怀抱。
        这次轮到林朝英以为她想去开门,紧搂她的细腰不肯放开,那头正紧紧抵着那娇嫩花心,引得一阵酥麻热痒,她的小不争气的将他的大阳物含得更紧,咻咻地又丢了一次  ,淋在他的头上,烫得他的头在内一跳一跳地钻着她的花心。
        林碧玉浑身麻木,吁吁香气扑上林朝英的脸,心乱如麻地低泣道:“怎麽办,怎麽办,爹爹”林朝英怜惜地拭着她脸上的泪儿,喃喃说道:“都是爹爹的错,都是爹爹的错”亦流下泪来,那泪水滴在林碧玉的粉脸上,她泣不成声道:“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爹爹我不是娘娘,才让爹爹”林朝英又怜又爱又悔又惭,惟有搂紧她不作声。
        门外的母亲许久不见女儿答话,还道她已沈沈睡去,便忧心忡忡地回房。
        父女两人相泣无语,须臾,听见张氏叹气走开去,林朝英松开手要抽出那物,却被林碧玉双腿缠腰,哭道:“爹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呆着”神情凄惶,只恐林朝英要走,空留她一人面对良心的谴责。
        35.此事古难全6
        “爹爹不走,爹爹不走。”林朝英亲着碧玉儿的头顶道,“爹爹陪着你。”
        “记得你七八岁时吗每次我要出远门,你晚上就来缠着我,说爹爹不要走,玉儿会乖乖听话,不要离开玉儿。那时你常要我抱着你去摘院子里的桂花,闹着要做桂花糕给我吃。”林朝英长叹一声,抚着她满头散乱的青丝,道,“转眼间你长这麽大了,出落得花枝似的,我含你在嘴里都怕你化了。偏偏我一而再,再而三罔顾人伦,和你肌肤相亲,  相贴。”
        碧玉儿埋首在他宽阔的膛上低声道:“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爹爹的错。有错也是我的错。”
        “你小孩儿家的,有什麽错要不是我照顾不周,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何家那小杀才勾引做下那事要不是我管家不力,你也不会”林朝英犹豫了下,道,“要是我治家有方,你也不会给姓陆的贼囚从庵里拐走。要是我立意坚定,也不会明知你是我儿还要对你做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林碧玉见他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身上,心疼得不得了,急道:“我不是小孩儿,我是大人了,又不是你逼迫我的,是我自个儿愿意的。”阳物还塞在她中,她一头绞着腿儿紧收  裹着他的大东西,一头搬过林朝英的头来亲嘴,道:“是我自个儿不让你走的。”左一口,右一口地亲他抿着的薄唇,小小的舌儿沿那薄唇勾描舔画,道:“是我自个儿缠着你的。”一面拉过他的大手摩挲她那滑如羊脂的儿,那细柳枝般的腰儿,那幼嫩像蚌的儿,道:“是我自个儿要你入我的。”掀起那圆润的臀儿,中紧缩咬着他越发涨大的阳具,乱颠乱凑,娇喘道:“所以,所以爹爹也不要
        丢下我一个人,所以爹爹也要顾念我。”
        林朝英强忍欲心,道:“终有一天你会恨我的,我只希望那一日永远不要到来。”林碧玉只当是说她日后悔恨和他做下这不伦事,再也想不到萧兴哥身上,故而一半为了安慰他,一半为安慰自己,猛耸翘臀儿,用力往上迎凑,让那长的  填满空虚的心,道:“我不会恨你的,永远不会。”
        林朝英将  抵着她的花心,双手捧着粉脸,道:“傻孩子,你真是个傻孩子。”
        不管三七廿十一,把个硬挺挺的火热热的大  直捣入花心,进那幼小的花房,缓慢地,一下下地送,每一下都得林碧玉浑身颤抖,气息不接,道:“爹爹,快点,快点。”
        林朝英把她修长的玉腿分开,露出那入得微肿的无毛小嫩,乒乒乒地连连抽送一千余下。林碧玉禁不住气力渐弱,娇弱无力,口内哼哼叫起欢来,道:“爹爹烂我了,坏我吧,用力坏我吧。”她每逢干时不喜哑干,总要说些言浪语助兴。
        林朝英已几度玉门关了,如何不知,遂放出本领,大的棍尽力抽顶,道:“我的大棍要烂玉儿的小嫩,玉儿的小嫩有没有被爹爹坏”林碧玉见来势凶狠,手儿勾着林朝英的颈儿,任他狂风骤雨的大弄,狠狠抽送,抽得下边唧唧作响。
        36.此事古难全7
        碧玉儿初时还能耸动迎凑,渐次被那热烫铁杵捅得口不能语,身如在云端,又丢了一次。
        林朝英将身俯下,和她亲嘴接舌,手揉搓着软绵绵的玉,道:“爹爹得你快活吗”把个绵放进嘴里咂吮,时不时轻轻噬咬。
        咬得林碧玉痒麻不已,雪藕般的双臂置于林朝英的肩膀上,儿不住上耸,呻吟道:“爹爹尽情弄罢,方才很是畅快呢。”  使力含紧他的大阳物。
        林朝英见她骚兴又起,搂着她的圆臀,大肆进出,狠狠顶送,下下入至花房,入得她叫道:“爹爹,慢点儿,爹爹,慢点儿”林朝英放缓步调,笑道:“玉儿不是要我尽情弄吗”又阵猛攻,入得她好不快活,微声道:“爹爹快要入死我了”不觉又泄了身,杏眼紧闭,樱唇半开。
        足足又抽送了四千余下,林朝英方有意,忙抽出那物,了阳在自己的巾帕上。
        此时,林碧玉已死去活来好几回,微张杏眼,见林朝英已了阳在巾帕上,心道:“爹爹怎的把自己的那水儿在帕上”问道:“爹爹怎不把那水儿在女儿里也好让女儿爽利一回。”
        “我儿可知这水儿是什麽”林朝英回身道。
        “我知道那叫儿。”林碧玉勉力想起身,却娇若无骨,侧着雪白的身儿望着父亲娇道。
        林朝英托起那如雪的身儿,搂抱她靠床柱子坐下,谁知她小里的水又流了一些出来,沾得他的大腿一片湿滑,坐着的地方也一片濡湿。林朝英捏着她的小脸,笑道:“真是个水做的人儿,不单床给你弄湿了,连我的腿上都是你的水儿。”
        林碧玉羞得全身发热,窝在他怀里嗔怪道:“那还不是爹爹弄的,我一个人如何弄得出来爹爹只会取笑我。”轻捶他的宽阔的肩膀,奇道:“为什麽爹爹的肩膀这麽宽我的这麽窄”
        “那是因为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林朝英道,“还有就是因为我生得这般高大就是要来保护妻儿,爱护妻儿的。”低声道,“想不到却佑护不了你。”
        “为什麽爹爹的儿不在里”林碧玉怕他又要自责,忙岔开话。
        “因为我不想让玉儿怀上爹爹的孩儿。”林朝英亲着她的粉脸道。
        37.此事古难全8
        林碧玉心道:“这儿原是用来怀孩子的,我只道这是男人的浪水,在里添些爽快罢了。再也想不到我也是爹爹的儿变成的。”由此一想,心中一惊,又想,“掳我的那两个贼人留了儿在我里,可不要怀上了他们的孩儿”心中又一惊,只不敢对爹爹道来。
        此时林朝英已抱了她到窗前的小榻上,又开了橱子找被子与她盖好,道:“明早四儿铺床叠被时见湿必问缘由,你只说遗湿的罢。”说毕,着了衣裳,见林碧玉正自出神,倒了盅冷茶喝了几口,道,“我这几日不回内院睡,你和你娘娘睡罢。”两人说了会儿体已话方散。
        且说次日大清早,张氏一晚没睡,即寻来顾四,道:“听闻何亲家的大儿子何湛好脉息,可是”顾四道:“正是。”张氏道:“如此甚好。你去请他来,请他看一看姐儿的脉息。”顾四答应。
        张氏又道:“你去那边告诉大爷,就说姐儿身子不好,叫他回家一趟。”顾四顿了顿,道:“大爷今早刚出门。”张氏鼻子里笑了一声,道:“何大夫来了之后,就让大爷回来一趟罢。我妇道人家没脚蟹似的,不好出来见客。”顾四自去,不在话下。
        张氏记挂女儿,急到她房中,见她独自一人睡在丫环四儿睡的榻上,腿儿蹬开了被子露在外面,入到内房一看,绣床上乱七八糟,一滩滩水渍印在被上,愁道:“这怎麽得了”忙推醒林碧玉,道:“我儿,快醒醒。”
        林碧玉一睁眼,见是母亲,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张氏见她小脸蛋儿苍白,杏眼尽是惊恐,搂入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我的儿,莫不是又魇着了别怕,娘娘在这儿呢。”那林碧玉如何受得了这怜爱,脸烧得飞红,呐呐不能言。
        张氏触手所及又见她滚烫,只道是大症候了,更心急如焚,抚着她红了眼圈,道:“想我半生只得你一滴骨血,若不是我要去六平庵,也不会让你遇此大难,落下病,倘你有个山高水低,丢下娘一人,娘也不要活了。”
        瞧着张氏这个光景,林碧玉有如万箭攒心,颤颤巍巍地道:“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似有个硬块哽在喉里,想哭却哭不出来,自有一种弱不胜衣的情态。
        慌得张氏拭泪道:“都是娘的错,招得你这般。”强颜笑道,“我寻了个好大夫等会儿来看下你的脉息。”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儿。
        38.自此长别离1
        近午,何湛大夫方至,林朝英早在大厅迎候,茶毕,林朝英道:“小女微恙,有劳兄台大驾。”何湛道:“你我自小一起玩耍,虽非亲生骨,却也情比兄弟,且令爱又是内弟媳,何须客套。”
        一同进了绣房,绣房内装饰清雅,何湛不敢细看,入了内室,一侧设了屏风,屏风后绰绰约约地坐了个穿紫裳的妇人,旁边侍立着个仆妇。
        林朝英道:“屏风后的便是拙荆。”何湛忙行礼,道:“见过嫂嫂。”张氏忙还礼,道:“小女身染恶疾,有闻先生医术高明,还请为小女诊一诊脉。”命四儿从帐子内请出女儿的手给何湛诊脉。
        那只纤手肤色如上好白玉,娇嫩如水葱,何湛凝神诊了半晌,道:“令爱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气虚罢了。我开个方子,吃了便没事了。”张氏急道:“先生可诊清楚些,小女身子时冷时热,夜里不得安眠,只怕是大症候了。”林朝英坐在一旁不言语。
        何湛又诊了片刻,道:“小弟并无诊出有此脉息,还请赐令爱玉颜一观以证所验。”林朝英唯有命四儿掀起床帐,现出林碧玉的容颜。何湛一见之下,心中喝彩不已,暗道果真名下无虚,又心疑道:“那脉息分明是纵欲过度所至的气虚,哪来的大症候想必是姐儿被拐时给人轮流奸宿,回家后受惊过度,观她气色,神情怯弱,若有所思,可不是应了我所验。看来她失了首尾,又有倾国貌,终难是幼弟的良配了。”遂道:“嫂嫂安心,服了我的方子,过些时日就好了。”
        于是林朝英陪何湛到外间坐下,写了方子,何湛告辞而去。
        过不了几日,何亲家托南门外的刘媒婆上门来退亲。
        林朝英冷笑道:“我没嫌弃那小杀才,他们倒嫌弃起我家姐儿来来得好,我也正想退亲呢”当即找了中人,写了退婚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时间,城内的人相传此事,这一人道:“拐子拐了去的还会留你清白不成,我看这何家的亲退得好,要娶也要娶个黄花女子嘛”那一人道:“林家那小姐天姿国色,娶了也不亏,娶了个黄花的丑女子那才亏哩”另一个道:“现成的绿帽子哪个会往头上罩哪个想当王八呀”另一个又道:“听说那陆小官人救林家小姐回来的,八成两人私奔未遂,给林家寻回来了。那林家为了攀高枝就退了亲哩。”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
        张氏听说后,不禁对林碧玉滴泪道:“都是我坑了你,要不是我,也不会生出这些事来。”这一惊一气一恨,便生起病来,夜里难寐,唉声叹气不停。
        林碧玉心中也恨起何江来,心道:“小时蜜里调油的叫妹妹,哄我做那事,虽然我失了贞节,也不用在这时节雪上加霜罢。”惟有劝母亲道:“娘娘,难道通天下只有他一个是男子不成我不嫁他,还可以嫁与他人的。”
        39.自此长别离2
        张氏定了一回,道:“你这个傻孩子。”想了一想,道:“我病了你爹也不进来看看我,只在外书房里睡,要不是家里有事,他铁定又去那边。只怕我有个好歹,丢下你一人孤零零的,现下你爹是疼你,可保不定将来疼你。那边那个又年轻,再生下个小子来,这里哪还有你立足地”伏在枕上只管喘息。
        林碧玉忙帮她捶背,想要哭又怕招母亲不安,含泪道:“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罢了,娘娘莫要乱想。那陆小官人是大户人家,想来也可托附终身。”
        张氏道:“要是做了那姓陆的妾,就是得他宠爱,你又是个没心眼的孩子,没些个手段,难保长久。他那大娘子又是做官人家出身,准不会给你好日子过。除非养下个儿子,才有出头日。”言毕,自个也觉茫然,反怕了起来,想道:“女儿年纪小,我两脚一伸,去得轻松,她将来能靠谁那负心汉就是不扶正那小贱人,也必会娶个新妇,做我儿的后娘,到时作践我儿,我哪只眼能看见罢了,罢了,我无论如何都得好起来。”想到这,勉强笑道,“说你是个傻孩子呢,我让你爹爹找户好人家做对正头夫妻不好我儿长得这般的好,何愁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拉着林碧玉的手说了几句闲话。
        一番话勾得林碧玉心事重重,又不好现在脸上,少不得顺母亲的意说些不着紧的话。回到绣房内哭了湿了几条绢子,略作梳洗便又去母亲房中和她说话解闷,夜间和她作一床歇息。
        又过了十几日,张氏的病渐渐好了,见女儿整日整夜的陪伴,累得脸儿无一丝血色,抚着她的脸道:“晚上有珠翠陪我就行了,你守着我十几日,晚上就不用过来了。”
        林碧玉笑道:“我陪娘娘也是一样的。”张氏也笑道:“我知道你孝顺,如今我也大好了,你爹爹睡了这麽久的书房,也该让他进房睡了。”
        这些日子林朝英去完铺子就回来看张氏,晚间在书房睡,也不去韩爱姐那,爱姐儿派人来催请过几回,又送来几件亲手做的衣裳和念物儿,林朝英只推事忙不肯去,张氏听说后倒心宽了些。
        是晚,四儿服侍林碧玉睡下,自己也在外间的榻上睡着了。
        林碧玉躺在绣床上,想道:“娘娘今夜不知怎样地快活爹爹的大巴我是领教过的,能入到人心里去的。他每捅进来一次,我都快要昏了似的。说什麽他们都是我的爹娘,干那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呷什麽干醋呢爹爹不去外边了,娘娘病也好了。我还有什麽不知足的”想起父母的好处来,又想起自己做的种种不肖事,早已珠泪流满面。
        40.自此长别离3
        林碧玉思量终身结果,更伤心难过,想到:“为着我一人,爹娘日日生气心,我又没些用处,只懂落泪。”将往事一一过目,实是自己惹出的烦恼,怨不得人,不由又哭了一场。又不好拿绢子来擦眼泪,免得早起时眼睛肿得像桃儿般。
        正自怨着,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吵杂声,脚步声,林碧玉心下不安,唤道:“四儿,四儿”
        小丫头四儿睡得死沈,唤了好几声都唤不醒。林碧玉只得黑走到外间摇醒她。
        四儿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道:“姐儿,咋啦可是渴醒了我点了灯,给你倒茶去。”说罢,就要下榻。
        林碧玉忙道:“四儿,我不渴,你听外面。”四儿也听到了从前院传来的喧闹声,道:“姐儿,别怕,我去打听看看。”四儿点好灯,打了灯笼就往前院去。
        这里林碧玉坐在灯前,忽然有个人窜进绣房,吓得她快厥过去。
        那人道:“妹妹,莫嚷,是我。”那张清秀的脸儿似识非识。
        少顷,林碧玉方定下心神,轻声道:“可是何家哥哥”
        这人正是何江。
        原来他哥哥何湛已把林碧玉的脉相告知家人,何夫人本就不情愿娶个不清不白媳妇,只因爱子何江软磨硬泡,才勉强应承。此时听到大儿何湛如是说,怒骂道:“不要脸的烂货娼妇,都和人做出来了我们何家如何容得她便是生下个种,也指不定是谁的呢”又埋怨何厚山道:“这便是你说的好姻缘,这不是误了我儿吗”
        何厚山不作声,何夫人又念叨道:“人若生得太好,就是不去勾汉子,汉子也会来勾她。她年纪小小就给人做坏了身子,难保来咱家后不养下私汉子,到那时才跳脚有鬼用哩”言毕,立逼何厚山找媒人上林家退亲。也不理何江的哭闹,哀求,只道:“咱找个好的娶。”
        何江无法,见此事已成定局,便生一计,偏这晚林家前院没人提防,就放火烧起柴房来,自己趁乱到后院的绣房找林碧玉,要和她私奔。
        几年未见,何江模样没大变,只长高了些,他见那林碧玉脸廓未改,故而认出,又见她果有国色,证了众人之口,心中大喜,道:“妹妹,和我走罢。”
        林碧玉疑道:“走走去哪”
        何江道:“林妹妹,我不是负心的人,是我娘执意要退亲的,我一心一意爱着妹妹,只盼能和妹妹双宿双栖,长久相守。”待要上前搂住那嫋娜的身儿,又怕唐突,道:“我有个有钱银的知心好友在邻县,我们投奔他去。”一双星眸脉脉地望着林碧玉。
        林碧玉瞅着他,发了会子呆,道:“何哥哥可知我遭人拐了去的事”何江道:“我晓得。”林碧玉道:“那你,那你可知”她面上作烧,说不下去。
        何江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介意。”见她脸染桃花,垂首坐着,越隐忍不了,抱住她放在膝上,林碧玉羞得不知所措,又推不开他,又不敢乱动,又不好嚷人来,只得道:“何哥哥,你放我下来,这成什麽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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