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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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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9 00:3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巫山蓝桥
    明·苏姑痴情士
    第一回洞房中初识风月
    诗曰:
    刘郎慢道入天台,处处档花绕洞栽。
    贾午墙高香可窃,巫山云雨偏梦来。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目开。
    多少风流说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话说明朝弘治年间,松江府华亭县八团内沙地方,有一花姓人家,家主名唤花成春,娶妻保氏,皆三十有馀,因常做药材生意,故家道殷实,生得一男一女,男的唤花聪,年已十八,女名玉月,年已十六,兄妹二人一般模样,俱生得身躯袅娜,态度娉婷,可谓金童玉女。
    花成春夫妇生得这对儿女,十分欢喜,花聪十岁时,上学攻书,可甚不聪明,苦了先生。费尽许多力气,读了三年,书史一句不曾记得。竟同了几个学生,朝夕顽耍。父亲虽严,哪里曾骇过;先生虽教,哪里肯听。他父亲见他不似成器的样儿了,便思付恁般顽子,不能成器,倒不如歇了学,待他长成时,与他些本钱,做些生意也罢。故送了先生些束修,竟不读书了。
    及至后来,越发拘束不定,夫妻商议,道:“孩儿不肖,年已长成。终日闲游,不能转头,不若娶一房媳妇与他,或许留得住。那时劝他务些生业,也未可知。”
    成春道:“我心正欲如此,事不宜迟。”即时就去寻了媒婆,那媒婆肚里都有帐单的。却说道:“几家女子,某家某家可好么?”
    成春听了道:“这几家倒也使得,但不知何人是姻缘,须当对神卜问,吉者便成。”遂别了媒婆,竟投卜肆。占得徐家女子倒是姻缘。馀非吉兆,思忖道:“也罢,用了徐家。”遂又去见了媒婆,央他去说。
    原来此女名唤琼英,幼年父母双亡,并无亲族。倒在姑妈家里养成,姑夫又死了,人嫌他无娘教训的女儿,故此十六岁尚未有人来定。这日,恰好媒婆去说,这徐氏姑娘又与他相隔不远,原晓得花家事,日子好过,但不知儿子近日何如。自古媒人口,无量斗,未免赞助些好话来,那徐氏信了,即时出了八字让花家择日成亲,少不得备成六礼,迎娶过门,请集诸亲,拜堂合卺。揭起方巾花扇,诸人俱看新人生得如何。但见:
    秋水盈盈两眼,春山淡淡双娥。
    金莲小巧袜凌波,嫩脸风弹待被。
    唇似樱桃红锭,乌丝巧挽云螺。
    皆疑月殿坠嫦娥,只少天香玉兔。
    诸人一见,果是美貌,无不十分称好。一夜花烛酒筵,天明方散。末免三朝满月,整治酒席,这且不题。
    这夜,待宾客散尽,花聪手挽琼英,并至洞房,将琼英抱起,置于榻上,正欲解琼英腰带,琼英凤眼乜斜,睨了花聪一眼,笑道:“干甚如此急,岂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一头说一头勾住花聪颈儿,将口儿凑将上来,吐出丁香舌儿,抵入花聪口中,大吮大咂。
    俄尔,琼英浑身趐痒,娇喘微微,遂腾出手来,慢慢解那花聪衣绊,摩抚片时,旋即脱去自家上衣,露出那嫩白的胸脯,两只趐乳儿玲珑挺拔,花聪看得情兴飞扬,遂急抽出双手,自琼英小腹徐徐上移,到得胸上,急握住那对玉乳儿,轻抚轻摩,嘻笑道:“心肝生得好乳儿,与我吃吃!”一头说一头含住奶头,咂将起来,少顷,又捏住那乳饼儿,道:“心肝,恁般好东西无人耍过罢?”
    琼英凤眼眨了眨,道:“有人耍过,不但耍过,而且吃过哩!”花聪见他一本正经,不觉信以为真,遂拿开手,责问琼英道:“是何许人也?你得从实招来!”
    琼英接话道:“心肝怎的如此火大,方才不是有人又是耍,又是吮咂不止么?”花聪这才恍然大悟,见琼英戏言,遂笑道:“你也哄我,看我怎的治罪于你!”一头说一头将双手搔琼英腋下,惹得琼英笑个不住。
    稍停,琼英即解了自家腰带,花聪顺势脱他裤儿,琼英将臀抬起,三下两下脱了个精赤条条。虽为夫妻,琼英毕竟是初经人事,未免有些羞怯,急用双手将那话儿遮住,缩做一团,花聪见他如此娇态,淫兴登起,腰间那物儿挺得极高,将个裤儿顶起,犹如斗签般,遂褪去裤儿,偎于琼英身后,将那铁杵般阳物对着那妙物儿,直戳个不停。
    琼英觉那物儿如火炭般热烙,登时情兴勃发,周身趐软,即转身过来,抱过花聪,吐过丁香舌儿,亲了一回,口中哼哼不住。花聪知他兴起,遂探手于琼英胯间,轻抚那丰隆柔润的话儿,并不觉一根毛儿,唯觉那物儿高堆堆,紧揪揪,中间一道肉缝儿,犹初发酵的馒头。再探一指进入,那肉洞儿窄小温热,爽快无比,往来数回,琼英体趐肉麻,内气喘,香汗如珠,叫快不绝。
    花聪知其春欲钻心,遂翻身而起,扛起金莲,架于肩上,扶住紫昂昂阳物,照准鲜红肉洞儿刺去。琼英初次开苞,紧张有馀,花聪往里入那当儿,他早将臀儿一闪,小和尚扑了个空,小和尚怒发冲冠,胀得通体发紫。花聪道:“我的乖肉儿,别怕,不痛人的!”
    琼英俏脸蛋儿赤红,羞答答的点头道:“心肝,你且慢些入,我那话儿窄窄的,岂能容下你那大家伙!”言毕,花聪再行刺入,却只进寸许,又往里一耸,又进些许,琼英觉阴户如刀刺般疼痛,胀得难过,遂哀叫道:“亲哥哥,我那小穴儿痛,待我歇会儿。”花聪那听,末等他话完,又猛的一顶,只听叱的一声,又进了半截,琼英叫痛,急用手推住,额头汗珠渗出,口内嗳呀声不断。
    花聪见他痛苦模样,怜其娇躯,遂长出口气儿,停了下来,探手去轻抚琼英那嫩穴儿,亦不多时,花聪将琼英手移开,双手扳住琼英肥臀,腰一发力,一耸再一顶,那物儿方才全根进入,琼英觉疼痛不已,又探手握住阳物根底,止住不动。
    稍歇片时,花聪轻抽缓送,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儿,琼英阴内骚痒,两只脚儿紧夹,口内伊呀乱叫,花聪知他佳境欲至,遂加紧抽送,刹时千馀开外,肏的琼英星眸紧闭,体颤头摇,下面唧唧抽扯之声不绝,浪水儿流了一席,含着数点猩红,已狼藉一片。
    战罢两个时辰,琼英觉腰酸腿痛,周身瘫软,花聪亦气力不支,遂放下金莲,覆于琼英肚腹之上,贾其馀力,狠命的捣弄。琼英支起手臂,双手托住玉臀,将情穴高凹,拼命迎凑。
    二人合做一处,口儿互抵香津,花聪气喘嘘嘘道:“心肝,肏的你爽快么?”
    琼英笑道:“我的心肝乖肉儿,你真个会人,可爽利死我了!自娘肚里钻出,从末得知如此快活,不想男人生得那妙物,竟令女人这般爽利!”
    花聪道:“我亦如此!”话说到兴浓处,淫兴又动,花聪扶住阳物,再行刺入,趁着些淫水儿,不多用力,便一溜而入,直抵花心,遂紧靠那处,往里揉摩,美不可言,惹得琼英花心发痒,熬禁不住,急探手抱住花聪臀儿,道:“心肝,我那花心痒极,你且速些抽送!”
    花聪闻罢,掀腾不住,紧缓异常,弄得自家如坠云雾里一般,快活难当,遂紧抽紧送,约有二千馀度,琼英兴发如狂,柳腰款摆,连连叫爽,一颠一耸,迎合花聪,叱叱床摇之声,唧唧抽插之声,响成一片。
    干了一个时辰,琼英被覆得胸闷气喘,遂翻身扒起,跪于床上,将个丰肥白嫩的臀儿耸起,回眸睨了花聪一眼,花聪会其意,急扒起跪于琼英臀后,将两股一分,那细细嫩嫩光光油油的妙物尽收眼底,似鸡冠微吐,如桃红两瓣,遂捻住阳物,照准那缝儿正中,着力刺去,只听嗳唷一声,不知怎的,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后园赏花行云雨
    诗曰:
    俊男靓女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莫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亦识鱼水欢。
    锦帐一宵春意满,高唐暮暮与朝朝。
    话说花聪搂住琼英玉臀,猛的,往里一耸,琼英身儿往前移了半尺,不想头抵床栏,撞破了头皮,登时鼓起个血包儿,麻麻的痛,亦不顾及,阴内骚痒难禁,犹千百只蚁子钻扒,遂手撑床栏,令花聪立马大肏。
    花聪淫兴正浓,遂周身摇动,将那阳物狂抽猛耸,左冲右撞。琼英被那滚热的物儿刺得美快无比,口中叫道:“亲肉达达,尽情弄罢,真个爽利死我了!”
    花聪加力抽耸,威风不减,琼英情穴相迎,不甘示弱,提捣二千馀度,琼英昏昏而眠,不复于人间矣。花聪见状,仍不罢手,又狠刺多时,琼英又被肏醒转来,道:“心肝亲亲肉儿,你可真个神勇,险些将我肏死了!我遇你这般男人,亦不枉来世一遭!”
    花聪道:“我的亲亲心肝,自此之后,你我可日夜欢乐,尽享人间至乐!”一头说一头狠送狂抽,琼英兴恣情浓,亦前冲后顿,不住迎承花聪,又战有千馀回,花聪觉腰下一软,不觉洋洋大泄矣。
    琼英正至佳境,经这阳精一淋,花心更是趐痒畅快,遂转身将花聪推仰于床,覆于花聪胯上,握住阳物,低头把那樱口一启,大肆吮咂起来,舌绕龟头,唇贴青筋,又将手掳扬数十回,花聪淫兴大起,将身一挺,那物儿又硬梆梆的,遂纵身下床,立于床前,掇起金莲儿,照准那千人爱万人欢的情穴,将阳物一挺而入,耸身大弄起来。
    琼英畅快,耸动不住,情穴相迎。花聪见他骚淫太甚,竟大展平生本事,狂抽乱插,刹时二千馀下,肏的琼英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气喘急急,若身在浮云,双眸紧闭,口内淫言俏语,心肝达达,亲肉乖乖,叫个不断,好不快活。
    经这一番大弄,琼英被翻桃浪,牝内波涛汹涌,丢之数次,昏迷二三遭,花聪遂将身俯下,紧贴趐胸。琼英亦勾住花聪颈儿,将三寸丁香舌儿吐出,花聪把口接住,你来我往,下面亦耸个不停。阳物于牝内大肆出入,点点如禽啄食,下下似蛇吐信。琼英周身难耐,被射得钗堕鬃乱,美得身颤腰趐。
    花聪愈战愈勇,怎奈琼英紧勾颈儿,两身又紧紧相贴,不便发力,遂捞起琼英,双手托其玉臀,一抬一放,于屋内走马观花般的弄。琼英觉着有趣,两腿倒控花聪腰间,双肘置于花聪肩上,乘势一起一落,煞是得趣。
    又弄有半个时辰,花聪直呼累极,再无力托起琼英身儿,遂道:“小亲亲,依旧床上做耍,如此忒累!”一头说一头将琼英置回床上,自家上了床榻,仰面而睡,气喘如牛,胯间那物儿依旧直挺挺的,昂昂然冲天而立。
    琼英见状,忙把住摇了几摇,道:“郎君生得如此浪东西,恁般长大,奇哉!奇哉!速将衣盖好,不可冻坏了他。”话虽如此,岂肯就此罢手,不管三七廿一,又一阵大掳大扬,阳物似比前粗硬许多,遂腾身而起,蹲身胯间,捻住阳物,以牝就之,置于牝门,猛的坐将下去,只听叱的一声,已进大半截,研研擦擦,方全根进入,花房窄小,阳物粗大,故间不容发,满满实实。
    琼英十分美快,一起一落,套了一阵,花聪于下,不住颠耸,约有半个时辰,弄的淫水泛溢不堪,汩汩缘阳物流下,琼英淫声浪语,手扪双乳,快活至极。
    花聪不想片时,淫兴又起,遂翻身扒起,将琼英覆于身下,照准白生生的牝户,着力刺去,急急抽送八百馀回,只因琼英骚得极至,故又花心紧张丢了身子,花聪亦腰趐背软,双脚腾空,身子一挺,泄了。二人绸缪多时,时值五更鼓响,方才交股贴肉,搂抱而眠。
    自此夫妇二人如胶投漆,如鱼得水,甚是和睦。一日,正值隆冬天气,后园梅花正发,香气袭人。花聪闻之,喜不自生,便对琼英道:“心肝,后园梅花香秀,香气爱人,极宜赏玩,不可错过花期。”琼英闻罢,欣然而应,遂与花聪并至后园,见红白相间,清香扑鼻,遂摆酒看于梅花树下,二人你一杯我一盏,对饮开来。酒过数巡,皆有五六分醉意,乘着酒兴,花聪将琼英搂于怀中,一头亲嘴咂舌,一头轻解衣绊,两手不住游衍于趐胸,扪住那对玉乳儿,摩抚揉弄不止,琼英亦娇喘,一副骚淫模样。
    少顷,琼英将手探入花聪胯间,隔着裤儿轻捻那物儿,不想那物儿早竖将起来,跃跃欲试,遂急解了裤儿,将阳物从洞中掏出,自家又急褪了裤儿,露出那紧扎扎的牝户,花聪知他兴至,遂将琼英背靠梅树,将两股一掰,欲行刺入,琼英着力帮衬,双手掰开那桃红两瓣,牝口犹鱼儿嚼水般一张一翕,爱煞人也!
    花聪见状,喜不自胜,捻住阳物,置于户口。用力一顶,那硬梆梆物儿已彻头彻尾,连根没入,直抵花心。琼英叫爽,周身趐痒,心中如刺,口内伊呀作声。花聪畅然,随即深深浅浅抽送起来,约有七八百下,琼英兴念更狂,躬起柳腰,前耸后顿,着力迎凑不歇,花聪见他如此骚发,淫火大炽,搂住琼英那细白肥臀,狂抽猛捣起来,刹时千馀开外,弄的琼英身儿摇荡,梅树乱动,落英纷纷离树,悠然若雪。
    且说那玉月,偶见后园而过见梅树摇荡不定,不知何故,信步走进花园梅树丛前,忽闻唧唧之声不断,不知是甚响,甚觉有趣,遂潜身于花丛后,探头欲觑个究竟。
    蹲倒身儿定神一看,方知是哥嫂在行那云雨之事。登觉脸儿一红,热得滚烫,思忖道:“亏我嫂嫂做得出,青天白日定下,竟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真羞人哩!”想此转身欲走,又道:“既来之,看看又何妨,况我是黄花闺女,尚未见着哩!莫若一饱眼福,看是如何个弄法。”遂又潜身花丛后,把目细觑。
    但见哥哥双手紧搂嫂嫂腰肢,胯间那八寸馀长的肉棍儿,往来穿梭于嫂嫂那私处。嫂嫂淫兴甚狂,星眸紧闭,樱唇微启,口内淫声浪语,喧叫不住,要紧之处,不禁大叫几声,刹时惊飞园中飞鸟,还将一头青丝后扬,可谓骚死人了!
    亦不多时,玉月觉自家那处做起怪来,思忖道:“连我这小东西也熬不得,难怪哥嫂如此得趣,想必弄那事儿定爽快无比!”一头想,一头探手于档中,摩那私处,不想浪水儿早湿了胯间,滑腻腻的,缩手回来便看,只见满把津液,牵牵连连,忙掏了帕儿,揩个干净,又悄悄褪了裤儿,低首觑那汪汪情穴,淫水依旧不住流的可怜,急用帕儿拭净,又定睛窥哥嫂云雨。
    又见哥哥扳转嫂嫂身儿,令其抱住梅树,躬身将个臀儿后耸,其臀儿又白又嫩,如嫩豆腐般指弹即破。未待哥哥肏进,嫂嫂急将柳腰软摆,臀儿摇荡,回眸嘻笑,骚达达的,哥哥握了阳物,掳扬了一回,方才照准那肉馒头正中一点红处,挺身用力戳去,哥哥那物儿刹时全军覆没,深陷皮肉阵中,未等厮杀,只闻吟吟笑声一片,玉月愈发觉着有趣,但不知嫂嫂为何知得心花大开?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花二娘巧计私会
    诗日:
    可惜月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数。
    蜂忙蝶乱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
    如使假虞随灭虢,岂非愈出愈为奇。
    且说花聪末行抽送,琼英即笑声盈耳,花聪笑道:“心肝,傻笑甚?”琼英娇声道:“乖乖,你那亲肉儿似长了眼儿似的,径奔花心而去,惹得我痒极,禁不住笑出声了!”
    花聪经他这一说,淫心甚炽,遂搂住琼英细腰,三深二浅肏将起来。琼英浪劲十足,柔声颤语道:“心肝,亲肉达达,你肏得我好快活!”那花聪愈战愈勇,腰上发力,只管狂耸。琼英双目微闭,樱唇启开,伊伊呀呀肉麻乱叫,又转头吐出丁香舌儿,花聪一头抽送,一头覆于琼英背上,将口凑过去,含住丁香舌儿,大吮大咂。二人你来我往,吞进吐出,唧唧有声。
    琼英觉阴内骚痒,遂反手探于胯间,轻抚那小穴儿。花聪将身直起,往来驰骤,琼英迎凑不迭,连声叫道:“啊呀好快活,死也死也!”花聪闻罢,更是施展平生本事,狠干一遍,不及百馀,竟熬禁不住,遂洋洋大泄矣。又覆于琼英背上,双手握住趐乳儿,摩抚良久,方才抽身立定。
    琼英淫兴未尽,遂坐于春凳上,两股掰开,露出那鲜红红一道肉缝儿。花聪见状,遂取来酒壶酒盏,将酒盏置于牝下,紧贴牝口,又拿起酒壶,将酒倒入牝中,盛满一流而下,溢满酒盏,花聪嘻笑不止,端起酒盏,仰首一饮而尽,道:“好味,好味!”
    如此这般,连饮数杯,见壶中无酒,方才罢手。琼英先初牝户骚痒,经酒一浸,便不痛不痒,遂高竖双腿,将牝户启得大开,花聪即蹲身胯间,把口凑去,含住嫩穴吮咂不住。俄尔,琼英下得凳来,花聪坐将上去,琼英将其股一搿,亦蹲倒身儿握住阳物,连亲四五下,便道:“亲肉儿,你肏的我好快活。”一头说一头将阳物满含,犹仔猪吃奶般吞进吐出。
    回文再说那玉月,偷窥良久,浪水儿早将亵衣打湿。阴中奇痒,犹千百蚁子钻拱,试着将一指挖入,往来抽插,不想愈弄愈痒,索性又加一指,二指并入,抽送少顷,勉强杀掉三分火,正淫兴大动之际,忽闻母亲叫喊,不得已抽手束裤整妆,方才悄悄步出花园,寻母亲而去不题。
    那花聪二人尽兴之后,各自穿衣整裤,在园中又游玩多时,方才回屋去。
    且说光阴荏苒,不觉半年过去,花聪整日无所事事,经街坊上闲耍,结交了一个单身光棍,姓朱名仕白,年有二十五六,专好赌钱监饮,诱人家儿子,哄他钱使用。与花聪相交已久,又着他哄骗了。回家交钱财拿去花费,不出一月,竟用了个净光,无奈又将妻子的衣饰暗地偷去卖了花费。不想琼英一日寻起衣来,没了许多,明知丈夫偷去花费,遂禀明了公婆。还剩了几件衣物,送与婆婆藏了。
    公婆二人闻知,好生气恼,又拿他没法儿,终恨成一病,两口恹恹,俱病卧于床。好个媳妇,早晚殷勤服侍,并无怨心,又着玉月请了郎中,服药调治,却无效。这花聪犹陌路人般,竟老着脸又去要妻子衣饰,见没得与他,几次发起酒颠,把琼英惊得半死。
    花聪没了钱钞,朱仕白甚是冷淡,遂又去寻个书生,姓任名相,年纪未上二十,他父亲在日,是个三考出身,后做了任典趁得千金。父亲亡过,止有老母、童仆在家。妻子虽定,尚未成亲。故自往城外攻书,曾与朱仕白在亲戚家会酒,有一面之交。
    是日,二人途中不期而遇,叙了温寒。恰巧又逢花聪,各叙各姓,朱仕白竟一把扯了两个,至一酒楼做一薄薄东道,请着任相,席上狂三道五,甜言蜜语,十分着意。
    且说这任相,是个小官心性,一时间又上了他的钩子,次日便拉了花朱二人酒肆答席,三人契同道合,竟不去念着之乎者也了,终日思饮索食。
    花聪本是好酒之徒,故终日亲近了这酒肉弟兄,竟不想着柴米夫妻。父母一日病重一日,哪医治得好,花成春竟一命呜呼了。这花聪又不在家,央了邻家,四处寻觅,方得回来,未见哭了几声,三朝头七,倒方亏了任朱二人相帮。人殓出殡,治丧料理,不期母亲病重,不出几日亦亡。自又忙了一番,方才清净。馀剩得些衣衫首饰,琼英又难收管,尽将去买酒吃食,使费起来。这番没了父母,花聪更加放肆,顾不着妻子并妹妹,整日于外鬼混。
    一日,朱仕白出主意道:“我三人虽非亲生骨肉,必要患难相扶,须结拜为弟兄,方可齐心协力。我年纪痴长,得做长兄,花弟居二,任弟居三,不知二位弟兄意下如何?”花、任同声道:“正该如此。”言罢,三人吃了些酒,从此穿房人户。
    朱仕白唤琼英叫二娘,任三叫二娘做二嫂,与同胞兄弟一般儿亲热。
    二人常往花聪家,与琼英、玉月甚熟。这朱仕白见花二娘生得貌美,十分爱慕,每每席间将眼角传情,花二娘并不于理睬。任相青年俊雅,举止风流。二娘十分有意,常将笑脸相迎。任三官虽明白几分,亦极慕二娘标致,只因花二气性甚刚,且有玉月随时在家,倘有风声,反为不妙,故未贸然行事。
    一日,玉月去姊家玩,花二于家买了酒看,着妻子厨下安排。自家同朱任二弟兄在外厢吃酒。席间,酒觉寒了,任三道:“酒冷了,我去暖了拿来。”
    言罢,即便收了冷酒,竟至厨下取酒来暖,不想花二娘私房吃了几杯酒,那脸儿如雪映红梅,坐于灶下炊火煮鱼。任三要取火暖酒,见二娘坐于灶下,遂道:“二嫂,你可放开些,待我来取一火儿。”
    花二娘闻罢,心下有些带邪的了,佯疑起来,带着笑骂道:“小油花怎的说话,来讨我便宜么?”
    任三思忖道:“这话无心说的,倒想邪了。”遂将花二娘细看一回,见他微微笑眼,双颊晕红,一时欲火大起,大着胆儿,老着脸儿将身子捱到凳上同坐。
    花二娘把身儿一让,与任三并坐了,任三知他有意,更胆大起来,遂将双手去捧过俏脸蛋儿,花二娘只微微含笑,便回身搂抱,吐过舌尖,亲了一下。
    任三道:“自相见那日,想你至今,不想你恁般有趣的!怎生与你得一会,便死也甘心。”花二娘风眼乜斜,笑道:“这有何难,你既有心于我,只须出去将你二哥灌个大醉,你同朱仕白同去,我打发二哥睡了,你傍晚再来,遂你之愿,可否?”
    任三道:“多承嫂子美情,要开门等我,万万不可失信!”二娘点头应允,任三喜不自胜,忙换了壶热酒,一并煮鱼拿到外厢,一齐又吃,任三有心,将大碗酒把花二灌得东倒西歪。
    天色将晚,朱仕白道:“三官去罢。”任三佯装相帮,收拾碗盏进内,与二娘又叮嘱一番,方出来与朱仁白同去。二娘扶了花二上楼,与他脱衣睡倒,又重下得楼来,收拾已毕,出去掩上大门。
    未等二娘回身,便闻叩门声,知是任三又至,忙启门相迎,反将门栓住,道:“可轻些走。”一头说一头扯了任三的手,走至内轩道:“你先坐于此,待我上楼看他一看便来。”
    任三早忍耐不得,急扯住二娘手,道:“何必又去,量他不会醒!”遂拽二娘入怀中,那顾得绸缪,便将二娘推于春凳上,三下两下替他脱去裤儿,两眼紧觑二娘那话儿,又急脱下自家裤儿,露出那又粗又长的阳物。
    二娘见之,心下暗喜,思忖道:“不想年少,家伙却甚大,比及丈夫还长三四寸,如今可谓遇着对头了!”那任三早提起了二娘的双足,架于肩上,挺着那尺把长阳物,照准那鲜红肉缝儿刺去。只因牝户干涩,又兼阳物粗长,故紧涩难行,只进半个龟头。
    任三正欲强行进入,二娘急道:“莫急!想必心肝初行此事,不甚明了!”任三只笑不语,二娘将阳物拔出,取了把津唾,涂抹于龟身,方将龟头纳于户口,令任三再行插入。
    任三闻罢,点头称是,腰下发力,叱一声,已进入五寸馀,二娘叫爽,直令任三再往里肏,任三鼓足气力,往前又一耸,趁那当儿,二娘亦将牝一迎,这一迎一耸,刹时那阳物没根没脑全进了去。二娘觉那物儿似直插入了心底,爽快异常,道:“心肝,奇哉,不想年少却生得这般妙物,又粗又长,险些将老娘肏死了哩!”
    任三道:“怎会的,如今我要让你吃个够,也知我这宝物的过人之处!”一头说一头大干起来,未及百馀下,便泄了一股,一时心软,二娘笑道:“不想你这东西中看不中用哩!”
    任三道:“你且等着,是我猴急了,故禁忍不住,便泄了!”说话间,那物儿又硬,如先时一般挺坚,任三捻住阳物,又欲扎入,二娘道:“心肝,自古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干这事儿,也是有个路数的,莫再乱冲乱撞,由慢及快,由外及内,那才有趣哩!”正说间,忽闻有人大叫琼英名儿,不知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佳期两下情浓
    诗曰:
    古时男女说亲迎,来世风流妄绵情。
    桃花星是命中照,故今才郎打粉乔。
    任尔说明多不忌,阳台暮暮与朝朝。
    嫂既多情非更妖,弟将云雨来拔撩。
    且说二娘正与任三传那房中之术,忽闻有人叫“琼英”,二人停住,侧耳细听,方知是花二梦呓,遂又重赴巫山,任三又行刺入,经二娘如是一说,便也知其几分,遂款款抽送,行那三浅一深之法儿,往来五六百馀,牝中淫水渐生,愈来愈滑溜如润,二娘痒极,一时间趐了半边身儿,即双足控紧三颈儿,口内伊呀淫声不绝。
    任三知他有些好意思了,遂大抽大送,似渴龙饮井,又如饿虎擒羊,刹时就有千馀下,弄得啧啧有声,二娘知他要泄了,急探手扯住阳物,令其紧抵花心,方才泄了少许,在牝中稍停片时,又急急抽送起来。
    二娘已至佳境,户内浪水儿流个不住,口中淫声浪语又大起,任三恐惊醒楼上花二,遂将手掩其口,二娘知趣,将个牝户只管往上迎凑,任三见他如此美貌,又甚淫骚,愈发狠干,拼力命狂捣,不顾捣碎了花心,更不顾折断阳物,又大有千馀下,二娘爽利之极,心肝肉麻乱叫,四肢乱舞。
    任三亦觉心欢,只管猛力抽送,竟不知阳物软缩,而反憎二娘牝大,即是如此,亦不完局,小休片刻,阳物于牝中又硬,任三甚喜,一头徐徐抽耸,一头覆于二娘肚上,道:“我的心肝嫂子,今日快活否?”
    二娘神酣兴举,忙展玉腕相抱,道:“乖乖亲肉儿,肏的我快活死了。”
    任三闻罢,暗自幸喜,思付道:“莫如趁此时,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情享用。”遂放开手脚,急抽深投,肏的牝内浪水儿汹涌不止,唧唧乱响,二娘亦双腿倒控于任三腰上,大力奉迎任三,任三道:“好嫂子,我比二哥如何?”
    二娘遍体爽美,娇喘微微,道:“他是粗人,怎能与你相比?奴与君一次,胜他一年。”
    任三大喜,遂抱起二娘,道:“心肝,你我去床上弄去。”一头说一头已至床沿,即置下二娘,将身儿横陈于床,自家立于床沿架起金莲,又扯过绿枕,衬于二娘腰下,挺枪大肆侵入,阳物于内拱拱钻钻,若鹅鸭咂食之声,二娘花心被弄碎,昏去又醒,醒来又昏,悠然如在浮云,身儿更如狂风拂柳,淫声一浪高比一浪,大凑大迎,又有个把时辰,二娘精尽力竭,忙道:“心肝,累死我矣,待你我歇上一歇。再干如何?”
    任三怜他娇媚,遂拔出阳物,上床并头而睡,任三把手捻那对玉乳儿,又将二娘通身摩了个遍,细嫩光滑,柔若无骨,遂道:“乖嫂子好个丰满的乳儿。”
    二娘乜斜凤眼,探手于任三胯间,捻住那粗硬阳物,抚摩多时,道:“心肝这物儿煞是利害,弄的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几欲昏死过去。”任三道:“你那美物儿,遇着我这宝物,亦是你的福份。”二人调笑一阵,不觉口干舌燥,遂起身下床,取了果品同吃。
    任三拿了一个大果,笑道:“嫂嫂的果子好大哩!”二娘沉吟片时,笑道:“还没你那龟头大哩!倘若不信你比上一比!”
    任三急道:“比又何妨!”遂按倒二娘,将两股掰开,趁势将果子向牝户塞去,不多着力,竟全陷了进去不见了影儿,任三心中老大着忙,探手拿他不得,遂令二娘蹲倒身儿,以手扣其臀,良久方才落出,任三拾起果子,吃将起来,道:“好吃,比及一般果子不同!”
    二人话到浓处,兴又动举,双双登床入榻,重摆战场,再又对垒,那二娘跪于床上,任三从其臀后插入,直捣黄龙,旋即狂抽猛扎,一口气千馀下,二娘觉他不胜力气,遂一个黄龙转身,将任三仰置于床,继尔跃马而上,将那阳物照准牝户,坐将下去,叱的一声,止进大半截,研研擦揍,方才全根没入,旋即一起一落,桩套不止。
    任三在下,亦举枪相迎,你来我往,刹时又是千馀下,时值三更鼓响,二人方才罢手,收拾整衣毕了,二娘道:“不想此事恁般有趣,今朝方尝得如此滋味,若能常常聚首方好。只是朱仕白这厮,每每把眼调情,我佯做不知,不可将今番事泄漏些风声与他,那时花二知晓了,你我俱无命矣!”
    任三听罢,心下暗喜,道:“蒙亲嫂不弃,小弟感恩不尽,怎肯卖俏行奸,天地亦难容于我。”
    二娘道:“谈何恩何情,常相往来,亦落得个你我受用,大家快活,但不知几时又得聚会?”
    任三道:“自古郎如有心,那怕山高水深。”
    二娘道:“今夜欲与你同眠,料亦不能。夜己将深,不如且别,再图后会罢。”
    任三道:“既如此,再与你做耍会儿。”一头说一头又脱去二娘裤儿,掏出阳物再赴阳台,不想花二睡醒,叫二娘拿茶。
    二人急急如惊弓之鸟,二娘忙回道:“我拿来了。”遂悄悄送着任三出去,拴好大门,送茶与花二吃了,花二道:“你怎的还不来睡?”二娘道:“收拾方毕,如今睡也。
    次日天明,花二又去寻着朱仕白,同去会任三官。恰巧任三官在家,见花朱二人来家,便随口儿道:“昨晚有一表亲,京中初回,今日老母着我去望他,想转得来时,天色必晚了。闻知今海边,有一班妓女上台扮戏,只可惜不得工夫去看。”
    花二道:“既有如此好事,何不同去观了,再回身望亲去?”任三官忙道:“老母之意,岂敢不从,莫如你二人先去,待我望了亲,若时日尚早,我急赶来便是!”
    二人听罢,亦不勉强。花二对朱仕白道:“朱大哥,既如此,你与我去观戏何如?”
    朱仕白道:“去到不怎的,倘然没戏,只是空走这多路途何苦!”
    花二沉吟片时,拉住朱仕白道:“我有一旧亲,住在海边,若无戏看,酒是有得吃的,去去何妨。”朱仕白亦是好酒之徒,听说个酒字,一时间来了精神,嘻笑道:“既如此,同你走一遭,这便早早别了罢!言罢,三人一哄而散。
    不说花朱二人被任三哄去,且说任三又至房中,取了些银子,买办些酒食,拿上径去了花二家,立于门首,叩门而进,见了二娘便笑道:“他二人方才被我哄去海边了,一来往有三十馀里路。即是转回,料天已暗了,如今备了些酒果在此,且与你盘桓一日。”
    二娘道:“如此极好。”遂急把门掩上,任三炊火,二娘当厨,一时间都已完备。二娘道:“我二人若无远虑,必有近优,倘你哥哥一时来家,也未可知,若被撞见,如何是好?”
    任三道:“嫂子说的在理,常言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是小弟一时想不出个法儿来,依了嫂子便是。”
    二娘笑道:“不愧为任三官,话儿甜嘴儿蜜,向日公婆后边建有卧室一间,终日关闭至今,且是僻静清洁。我想起来,到那边吃酒欢会,料他即回,亦不知晓。你道好么?”
    任三听说,欢喜至极。即时往后边,开门一看,里边床帐桌椅,件件端正,打扫得且是洁净,壁上有诗一首,道:
    轩居容膝足盘桓,斗室其如地位宽。
    壶里有天通碧汉,世间无地隔尘寰。
    谁人得似陶天亮,我辈终惭茕幼安。
    心境坦然无窒碍,座中只好着蒲团。
    毕竟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玉月偷听嫂奸情
    诗曰:
    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
    驾信那绍云引报,梅花诗勺陇头传。
    还愁荏苒时将逝,恐年华鬓渐翻。
    此昼俄闻应未晓,忽忽难尽笑啼缘。
    却说任三将诗看罢,即摆酒肴果品于桌上,二人并肩而坐,你一杯,我一盏,欢容笑口,媚眼调情。自古道:“花为茶博士,酒是色媒人。”调得火滚,搂坐一堆,就在床上取乐起来,今番与昨晚不同。怎见得不同?但见:
    雨拨云抹,重整蓝桥之会。
    星期月约,幸逢巫楚之缘。
    一个年少书生,久追无妇之鳏,初遏佳人,好似投胶在漆。
    一年青春荡妇,向守有夫之寡,喜逢情处,浑如伴蜜于糖。
    也不尝欺香翠幌,也不管挣断罗裳。
    正是:
    甫将云兵起战场,花营锦阵布旌枪。
    手忙脚乱高低敌,舌剑唇刀吞吐忙。
    二人欢乐之极,满心足意,整着残肴,欢饮一番。二娘道:“乐不可极,如今你且回去,后会不难了。”
    任三道:“嫂子在理,要你我同心,管取天长地久。”言罢作别,竟自出门去了。
    不多时,花二已回,二娘见了,暗自思忖道:“早是有些主意,若迟一步,定被撞个正着。”自此之后,任三官便不与花朱二人日日相共,寻着空儿便与二娘偷乐。若花二不时归家,他便躲入后房避了。故此两个未撞见,见朱仕白乃个大老倌,甚是没兴,遂常撞至花家里来寻花二。
    一日,花二不在家,门是掩上的,朱仕白便径直撞入内轩,问道:“二哥可在家么?”二娘知是朱仕白,遂没好生气道:“不在家。”
    朱仕白觉着那娇滴滴话声,登时淫心萌举,一时间腰间那物儿直竖起来。常有此心,奈花二碍眼,今闻得不在家中,遂壮着胆儿,去至里面道:“二娘见礼了。”
    二娘见他进了来,亦不便拒他,答礼道:“伯伯外边请坐。”
    朱仕白笑道:“二娘,几时兄弟在家,我倒常在里面坐着。幸得今日兄弟不在,怎生得打发上边去坐!二娘,你这般标致人儿,我已爱慕久矣,如今天赐良机,你倒怎先说出如此不识趣的话来!”
    二娘闻罢,急正色道:“伯伯差矣,我家男人不在,理当外坐,怎生倒胡说起来?”
    朱仕白心中如火,登觉周身燥热难耐,遂大胆走过去要搂,早被二娘一闪,到了外边来,怒气陡升,脸儿涨得通红,恰花二撞见,见二娘面呈怒色,忙问道:“娘子为何着恼?”
    二娘尚未着答,朱仕白听得问话,遂闯将出来。花二见状,满肚子疑窦。二娘走了进去,花二忙问道:“朱大哥,为着甚事,令二娘着恼?”
    朱仕白急释道:“我因乏兴,寻你走走,来问二娘,道你不在家,我疑他哄我,故意假说,遂及里面望望,不想二娘嗔我,故此着恼。”
    花二是个耳软的直人,竟不疑着甚的,亦不去问妻子,遂对朱仕白道:“大哥,妇人家心性,不要责他,这厢与你街上走走去罢。”一头说一头扯住朱仕白,并肩而去。直至二更时分,花二方回,二娘见他酒醉的了,欲待说起,恐他性子发作,连累自身,故只得耐着不言。
    次早,见花二不曾起来,不敢开口。朱仕白自此不敢来寻花二了,又花二常在家,倒便宜了任三,日间不消说起,至于花二更深不回,任三则常伴二娘,即是花二来家,亦十有八九是醉的了。故此二人甚是高兴,每每服侍花二去睡,花二亦不想寻二娘行那云雨之事,故此二娘倒与三官弄得十分畅快。
    这日,花二又不在家,走时道明晚上不归了。任三与二娘酒足饭饱毕,又并至后房行那云雨事,恰玉月自表姊家回,见屋中无人,且门全开着,料走不远,遂绕过正房,穿越花园,竟至后房门首,忽闻里面气喘声急,不时有嫂子浪语淫辞,遂绕至房后,立身贴耳细听,思忖道:“哥哥自与那帮酒肉兄弟搭上,竟与嫂嫂房事稀疏,怎的今日如此亲密,莫不是嫂子耐不住寂寞,有甚奸情乎?”
    想此,忽闻得一男人道:“心肝,二哥与玉月不在,倒便宜了你我,日夜尽享人间至乐,好不痛快!”又闻嫂子道:“乖乖亲肉,今生跟上他,是我的晦气,每每我欲云雨,他则冷水烫猪般死不来气,那时真熬得慌,一时竟以指相替那物儿,虽不尽兴,倒亦能杀掉三分火。”
    玉月这才晓得,原来那男人正是哥哥拜把弟兄任三,即叹口气道:“也难怪嫂子偷人养汉,正值青春年少,哥又常疏云雨,哪能熬得。”又偷听良久,见没了甚响动,方才轻手轻脚离去,回到自家房中。
    不多时,见嫂子亦至前房,鬓发蓬乱,遂上前故意问道:“哥怎的不见了?”二娘支吾道:“你哥老早就出去了,不曾在家。”
    玉月追问道:“方才你与他不是在后房么?”二娘刹时慌了,急道:“适才你都听见了?”玉月笑而不语,又道:“此乃哥的不是,嫂子如此之为,尚在情理之中。”二娘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心宽几分,道:“好姑子,千万莫与你哥讲,若走漏风声,我与任三皆命不保。”玉月道:“嫂子且放心,末敢与他说之!”言毕,二人下厨整治晚饭。
    这二娘虽听玉月如是说,仍有几分疑心,想道:“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可。”遂趁机溜进后房,与任三道:“心肝,你我之事不意被玉月听见了,恐他向花二说起,得想个法儿塞住其口。”遂将计与那任三说了,任三连称妙计,二人商议好,二娘重回灶下。
    是夜,二娘玉月二人吃罢晚饭,玉月觉困,遂起身回房睡去,二娘扯住道:“好姑姑,是夜你哥不归,我与你睡去,如何?”
    玉月道:“既如此,又何尝不可,况我一人亦寂寞,无人相伴。”言罢,二人并至玉月房中,脱衣上床,并头而眠,二娘道:“姑娘好生标致,我若是男儿身,定爱死你时!”一头说一头将玉月身儿摩了个遍,复又摩那丰隆柔润的牡户,俄尔,丽水儿溢了,粘连滑腻,玉月似觉爽,两只小腿儿张缩不住。
    二娘道:“姑姑可熬得?我如你这般年纪,早春心飘发,每每听见别人干那事儿,心儿就痒起来,着实熬不得。如今,你哥常不如我意,无奈方借一件东西杀火受用。名曰于东膀,比男人之物,亦有几倍之趣,妙不可言,对门那青年寡妇亦常来借用,拿去取乐。”
    玉月急道:“无人在此,你拿了我一看,怎生模样一件东西,能会作怪?”
    二娘道:“姑姑,此物古怪,有两不可看,白日里不可看,灯火之前亦不可看。”
    玉月笑道:“如此说,终不能入人之眼了?”
    二娘笑道:“惯会入人之眼。”
    玉月又道:“我讲的乃是眼目之眼。”
    二娘道:“我亦晓得,故意逗着耍的。”
    玉月被他说这一番,心下痒极,又思忖道:“莫非骗我?”遂推他几推,道:“嫂子,可曾睡?”
    二娘道:“怎的能睡去,春心难来,如何可眠?倘若你我是一对男女,干起事来,不甚爽利么?”
    玉月道:“既如此,你那件东西何不拿来相互一试?”
    二娘心下暗喜,知他上钩,遂道:“如此说,姑姑不可点灯。我这即拿去。”遂披衣而起,出门去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风流郎勇战双娇
    诗曰:
    瞥见英豪意已娱,几番云雨入南柯。
    芳年肯向闺中老,绿鬓难教镜里过。
    纵有奇才能炼石,不如素志欲当炉。
    度尺天涯生相隔,断肠回首听啼鸣。
    且说二娘出门,径直去了后房,领了任三出来,紧随其后,并至玉月房中,双双登上床榻,玉月道:“嫂子,那物藏在何处?”
    二娘道:“今把藏于我的里边,极有人性的,若是高兴,就在里面挺出,与男子那物几无二。”
    玉月笑道:“委实奇怪。”言罢,二娘将玉月按仰于床,掰开双股,即见玉月嫩穴,将中指探进其内,轻挖一阵,又拨着花心,动了几回,淫水淋淋流出,遂暗将任三让前,挺那坚硬阳物,置于牝口,二娘遂道:“姑姑,我往里入了。”
    任三闻得,将身一挺,已进小半,原来经二娘弄过,兼阴水甚多,故此轻易进了。玉月初次开苞,未免有些疼痛,遂推住任三肚腹道:“嫂子,痛死我了,不干了。”
    二娘道:“姑姑忍着,我缓缓进入。”那任三遂拿开玉月的手,又着力猛的一耸,叱的一声,早连根进入了,任三兴急,着实大抽大提。玉月哪知真假,不管三七廿一,搂住任三腰儿,柳腰轻摆,伊呀有声道:“可惜你是妇人,若是男人,我便叫得你亲热。”
    二娘一旁道:“何妨且当做男人,方得适兴。”玉月道:“倘你变做男人,便偷个空当留你于房中,与我尽情受用。”二娘见他如此骚发,道:“姑姑,手把此物摩他一摩,可像生的么?”
    玉月闻罢,将手去根边一摩,果是生着根的,且滚热如烙,知是男子身儿,忖是那任三,遂急道:“中你们计了。”
    二娘知事料难隐瞒,道:“姑姑,既至如此地位,何不弄个周身畅快?”一头说一头下得床来,掌上灯烛。玉月一看果是那厮任三,本想抽身扒起,却不意趐了全身,怎忍抽身,索性双腿倒控任三之腰,口内哼呀乱叫,将个肥臀耸摆。
    任三见他这骚达达的光景,越发狠干,扯过绿枕,横于玉月腰下,推起金莲,着实抽送,刹时千馀开外,淫水四溢,缘股而下,合着汩汩殷红血儿,湿了绣被,狼藉一片。
    玉月周身骚痒,体趐骨软,畅快异常,顾不了疼痛,娇声浪气道:“我的心肝,那面酸痒难禁,你且尽情驰骤便是。”
    任三见他如此骚浪,兴若酒狂,索性大抽大送,约莫五六百下,玉月如升仙般,云里雾里,口内亦心肝宝贝肉麻淫叫不迭,下面一片淫水响,将那玉臀一抬一放,极力迎凑。
    任三因着力过猛,竟无疏缓馀地,体力不支,抽送的度数减慢。玉月正渐近佳美之地,嫌其抽送徐缓,甚不觉爽,遂翻身扒起,骑跨于任三身上,将牝照那硬生生阳物,吐的往下一桩,登觉爽遍全身,那物儿早身陷肉阵,并无退路,遂将身如来千里之驹起落不定,桩套起来。
    任三大仰,任他着力大弄,省些气力。玉月越桩越猛,肌肤相撞,乒乒乓乓直响,口内淫语喧天,淫水儿滔滔而下,刹时八百馀桩。玉月双目紧闭,手扪趐乳,骚态十足,爱煞人也!
    少顷,任三重整旗鼓,驾起威风,腾身而起,玉月顺势仆倒,任三将其臀捞起,令其跪于床栏,即蹲身其后,将阳物照准那妙品,猛力刺去,阳物紧紧抵定,双手抱住腰肢,管尽情抽送,玉月身儿摇漾,二娘执烛在手,向前笑道:“心肝我儿,这会也够受用你了,怎不放温柔些,尽老力于此行事,我姑是娇花嫩蕊,何以经住狂风骤雨?”
    玉月被肏的有气无力,开口道:“嫂子在理,我那话儿未曾经风雨,应怜惜我才是!”
    任三领命,却耸身直抵花心,又一阵大抽大送,可谓箭无虚发,皆中花心。玉月连声哀告道:“饶我罢,死也!死也!”身儿一抖,丢了阴精,四肢骤冷,舌卷气缩,气喘嘘嘘,不能叫唤,低头落颈,瘫软于床。任三这才洋洋大泄,休兵息战。
    二娘将玉月款款扶起,玉月不觉满脸羞惭,措身无地。二娘道:“你这个蛮子,倚着有些本事,将姑姑恁般摩弄,实为可怜。”玉月勉强翻身,奈何腰胯酸痛,不能俯仰,遂至床里侧,面朝外侧身微屈而卧。
    任三这当儿下得床来,取了酒,自斟自饮,几杯下肚,酒性大作,周身燥热,刹时阳物又硬橛橛的昂扬而立,遂走至床沿,扯住二娘双腿,将阳物一扶,老马识途一溜而入,耸身大弄。
    二娘乃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宿将,焉能适兴?反以双足紧控其臀,着力帮衬,道:“心肝,爽也,速些,再速些!”
    玉月在旁观得仔细,思忖道:“不想嫂子是风月场中班首,二人如干柴就着烈火,越烧越旺,我哥常在外鬼混,难怪嫂子偷汉子,料想如此劲头,他也难熬得。”遂微展双足,静观其战。
    任三愈战愈勇,二娘越弄越骚,你耸身大弄,我拼命相迎,刹时千馀度,弄得浪水儿四溢,乱响一片,好不骚得爆火。
    干了个把时辰,二娘道:“贤弟,你我弄个羊油倒浇蜡烛罢!”一头说一头扯住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又将绣被扯过,衬于腰下,遂翻身上马,策鞭急驰,不上千回,二娘连丢数次,任三禁忍不住,亦一喧而出。
    事毕,三人并头贴身而卧,任三居中,左拥二娘,右抱玉月,说笑片时,即昏昏睡去。次日天明,玉月先醒,见二人依旧睡意正酣,遂急推醒道:“还不速起,恐来人撞见,那可不好看了。”
    言罢,三人同披衣而起,玉月经任三一场翻天动地的干,阴户已肿个不堪,疼痛难忍,不能直起身儿行走,遂被二娘背着,去了回茅房,又回床养息。
    任三见这光景,生起怜惜之心,至床沿亲了玉月几口,道:“俏心肝,可苦了你,都是我孟浪,这里有消肿的药,敷些于其上,好好将息。”一头说一头揭开被儿,见那话儿肿得高凸紫红,二娘替他抹了药,又将被盖了,二人方才出去将门带上。
    那二娘笑着即对任三道:“你可干得,险些将小姑肏死哩。这下可好,你那乖肉儿得往一边放了。”
    任三笑道:“不是还有你么?”二娘道:“死贼囚!竟说此话。”
    任三道:“若是死了,何人令你爽利?”一头说一头走近二娘,搂抱住将口儿凑过去,二娘亦不躲闪,吐了丁香舌儿,度于任三口中,胡乱搅了一番,任三又吐过舌尖,二娘含了大吮大咂,如此这般,吞进吐出,你来我往数回。
    二人调得火滚,情欲难禁,亦不顾许多,索性就地干了起来。任三推二娘背靠于墙,将其裤儿褪至膝间,又解了自家裤儿,露出直矗阳物,朝二娘股间乱戳。惹得二娘牝内酸痒难究,浪水儿牵线般流下,急道:“只管乱戳做甚,还不速干了完事,如若有人觑见,岂不羞杀人。”
    任三听了,这才挺身直射而入,直达花宫,妙不可言,欲行抽送,奈何二娘矮些,任三不便用力,遂掇了春凳,垫于二娘脚下,方与任三一般平齐,这才二快三慢,忙忙的一通抽送。
    摩转百馀度,任三兴急,突的猛耸起来,那二娘不备,脚下摇摆,竟滑跌下来,那物儿却滞于牝中,经他身一牵,险些将阳物拦腰折断。
    任三直呼其痛,亦无心恋战,遂草草完局。收拾妥当,对二娘道:“心肝,我已数日未归,如今已值正午,我须回家一趟,不多日再来会你。”
    二娘道:“也好,况今日花二来家,若撞见恐生事端,是不出二三日即来,莫让我受那有夫之寡的煎熬。”任三应允二娘遂引至后门,二人搂住又绸缪一回,任三方才不舍离去。
    二娘转身回至前堂,忽见花二回来了,二娘急理鬓整衣,出来相见,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乔妆改扮破花心
    词曰:
    倒风颠鸾堪爱,肚下悬巢相配。
    不是情娇花,怎把玉杵高碓,
    亲妹,亲妹,蜡烛烧成半对。
    且说任三刚走,花二即归家,问二娘道:“妹妹已归么?”二娘道:“正是。是这厢头痛,睡着哩!”花二听说,急奔玉月房里,揭开罗帐,道:“妹妹可好些么?”
    玉月道:“哥哥不急,已无甚紧要的了。”待花二出门,玉月即披衣起得床来,把那云雨之乐又忆想一回。
    且说那二娘见天色晚将下来,遂下厨整了酒肴,三人吃罢,闲聊一阵,即各回房中睡去。
    一日,花成春的百日之期,家中设于素宴,招待来客,那花二的表妹春梅亦至,是夜待宾客散尽,花二一家并春梅同坐吃酒,席间,四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好不闹热。
    且说这花二,数年不见春梅,今日一见,爱慕不已,不想表妹竟出落得如此标致,怎见得?但见: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
    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
    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
    性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届。
    花二看得心下痒痒,坐立不是。常言道妇人眼尖。春梅一眼便识出,遂道:“表哥今日怎的,数年初逢倒像坐不得了,想是有甚心事不成?”一头说一头将那骚骚的眼光看那花二,嘻笑不止,引得众人皆笑将起来。
    少顷,春梅道:“表妹长大了,且越发的标致了,可曾有人来求亲么?”
    玉月笑而不答,倒是花二接话道:“城里李举人来求过了,只是不曾下聘。”
    春梅又道:“妹妹生得貌若天仙,舅父母已逝,你当哥的可得替妹做主,寻个好婆家。”
    二娘在旁道:“春梅妹妹既如此爱小姑,何不代劳?”言罢四人笑将起来,不觉夜已更深,玉月同了春梅,回屋去睡,花二夫妇收妥残羹剩骨,亦双双睡去。
    且说这春梅,人虽上了床,心思却不畅,不能即睡,直至四更鼓响,方才睡去,花二天明起来,于玉月门首徘徊半晌,欲推门进去,怎奈妹子在里又不好进去,恰巧玉月到厨下去,花二见了,心下暗喜,即抽身至玉月房中,揭开罗帐一看,见那春梅睡得正熟。
    花二思付道:“她昨日的话有些勾情,且席间眉飞色舞,想必她昨夜未曾睡好,大早还这等酣睡。”欲进前去泄指一二,又恐玉月走来。无奈只得大胆坐于床沿,把被轻轻挑起,不意那春梅竟是个赤精条条的一个白嫩身儿,低头看那牝户,雪白细嫩,光肥润泽,鸡冠微吐,好似初发酵的馒头。花二看得目摇神乱,忽听有脚步响,忙钻出帐来,见是妹子,遂轻咳杖一声。
    玉月笑问道:“哥哥要来做贼么?”花二道:“何出此言,不见表妹,特来一看,这岂就是做贼!”
    春梅正在梦中,竟被惊醒,见下身的被都不曾盖着,遂问玉月道:“妹妹同何人说话?”玉月道:“是我哥,我去厨下,他正好来看你。”
    春梅已知被他轻薄了一回,却不叫声,遂起来缠了小脚,又向夜壶里小解,方才穿衣束带。那雪白身儿,趐胸玉乳,全不遮掩,被花二闪在门外一一觑见,故欲火发动,口水儿沽沽直咽,恨不得合一口清水将春梅吞下肚内。
    看倌,你道那春梅此来,只为着花成春的百期么?非也!百期是名,实则早闻表哥英俊,趁时与花二耍上一回,以制春心。孰料玉月碍眼,打搅了他的美事,春梅心中暗恨一回。
    是夜,春梅道:“我明日即归。”又把接玉月玩耍几日的话说了,玉月与哥嫂皆许,那花二故意道:“表妹次早归去,何不让我送你,亦好去你家掰个门槛。”春梅笑道:“表兄这等闲,同去便是。”
    次早,春梅家着人抬了轿子来接,道:“老爷等小姐回去。”春梅听了,忙着梳洗,去时,春梅对花二夫妇道:“后日我着人接妹子去。”玉月道:“不知怎的,忽然头痛起来,恐去不成了!”春梅未曾听见,竟上轿去了。
    三日过去,遂着人来接道:“我家小姐特来接你家小姐过去。”孰知春梅去后,玉月便不能起床,那二娘正要回他,花二道:“我与妹子一般面貌,一样长大,只脚儿大了些,可将妹子新做的花衫裙并将暂饰,与我穿戴了,亦像妹子模样,可替妹子前去。”
    二娘思忖道:“此计甚妙,且他去后,我又可与任三干那勾当,岂不正好!”遂应允了,又与玉月商议,取了钥匙,开了梳匣,与他改作女妆。梳了牡丹头,燕尾鬓,插上首饰。把件红绉纱袄儿穿了,又着一领鸦青锦绣花衫子,下系八幅红裙,把脚儿遮掩。打扮停当,宛然是个玉月。
    玉月相看,道:“像是像,只去时要走那莲步。”花二把镜一照,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貌,何不令我变做妇人。”
    二娘假意道:“你去去就来,休要被人识破,亲情体面上不便。”
    玉月道:“哥哥此去,姊姊如何肯放他就来。”言罢,二娘佯做末听见,推花二上轿去了。花二一路心下暗喜,思想如何勾那春梅上手。
    到得春梅家,姑父姑母并春梅接出中堂,于春梅房里坐下,吃罢晚饭,闲聊阵子,春梅道:“妹子,同你睡罢。”
    花二道:“姊姊先睡,我即来。”
    春梅道:“表哥今夜在家么?”
    花二道:“有相好的接他去了。”
    春梅讶道:“嫂子怎肯放他去?”
    花二笑道:“嫂子不让去,他便耍赖,跪嫂子面前不起,无奈嫂子依了他。”
    春梅听了,摇头叹气道:“可惜!可惜!这等美郎君,不知今夜哪个小骚货受用?”花二见他如此婉惜,料对自己有意,遂大着胆子道:“姊姊莫气,我明日叫他来陪你,可好么?”春梅一笑,竟卸了衣裳,趋进被窝睡去。
    花二早见了那雪白身儿和两只趐乳,登时神魂飞越,把持不住。遂一口吹灭了灯,急宽衣解带,上床挨身进被,正碰软玉温香娇躯,心痒难抓,那物儿登时大竖,遂臂枕春梅头,另只手儿摩抚其身,粉颈香肩,玉乳趐胸,肥臀美股,摩了个遍,惹得春梅禁忍不住,气喘急急,搂紧了花二。
    花二知趣,扒上春梅身儿。春梅不知何意,遂问道:“妹子,你这是做甚?”花二兴起,亦不他顾,急道:“表妹,我非玉月,乃你表哥花聪也!”
    春梅不信,遂道:“妹子乱讲,明明接来的是玉月,还能变成你兄花聪不成?”花二又道:“表妹,倘若不信,你摸上一摸。”一头说一头将手拿了去,向胯间摸去,果是如此,一根肉棍硬若铁杵,热烙有趣,心下喜极,遂道:“表哥,你怎想出如此妙计,竟骗过了姑父姑母,就是我亦认你不出,高明!实在是高明!”
    花二道:“妹妹早想与我亲近,却苦于无良机,你说是否?”春梅故意道:“休要得意,谁人属意于你!”话虽如是说,却早趐了半边身儿,把持不得,遂双脚高竖,引得花二淫兴教发,急举枪大击。
    春梅年纪才十七,尚是黄花闺女,未免户道紧固难行,故只进龟头,又吐些唾津,抹于阳物上,加力一顶,叱的一声,又进二寸馀,春梅呼痛,把手阻住。娇滴滴道:“亲哥,我痛,且待会儿,再不得往里入,进去一半,即如此疼痛,要是全入进了,恐要痛死我了?”
    花二那听,假意怜恤一番,乘其不备,忽的扯开其手,猛的往前一耸,方才连根进入,正欲抽送,闻得春梅“嗳呀”一声之后,登时无了动静。不知春梅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俊俏郎巧取娇娘
    诗曰:
    空房悲独守,欣遇知意郎;
    何必相勾引,私心愿与偿;
    鸾颠凤又倒,哥姐战愈狂。
    且说那花二拼力狠肏,力透重围,春梅痛的钻心,当下昏死过去,花二见无动静,急去点了灯烛,又以口布气,俄尔,春梅方才醒将转来,黛眉紧锁,哼呀不住,启开双眸,哀声叹气道:“亲哥哥,你怎的如此狠肏,令我险些死了过去。你且稍待片时,等我喘口气儿,再肏不迟。”一头说,一头双足却勾住花二臀儿。
    花二见她这般光景,亦止下来,但手却不放,把玩双乳,玲拢紧挺,如覆玉杯,奶头猩红,犹樱桃般可爱,轻轻拨弄会儿,引得春梅春光发动,虽有些疼痛,早被骚痒所替,遂向上耸了几耸。花二会意,随即款款抽送,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儿,不出十馀下,丽水儿渐生,滑溜无比。那花儿又是一番没头脑的大干。
    春梅登觉牝内火灼般难忍,更涨得难过,不由得身儿颤柳腰趐,连连摇头摆肢。花二愈抽愈急,约有八百馀下,花二兴若酒狂,阳物于牝内乱钻乱拱,肏的淫水儿横溢。春梅户儿热烙痒极,妙不可言,便道:“心肝,爽死妾了,你且尽力抽送,顶着里面那妙品,爽利得很!”
    听罢此话,花二愈发狠干,一口气又抽有千二三百下。春梅已至乐境,心肝宝贝乱叫,下面唧唧淫水响个不住,竟连丢两回,一时周身通泰,畅快无比。
    春梅初行云雨之事,户道窄小,将那物儿套得甚紧,花二爽快至极,又竭力抽送数十下,禁忍不住,不觉彪彪的将阳精泄了个汪洋大海。春梅花心初逢甘露,趐痒难当,将臀儿扇般的摇,伊伊呀呀乱叫。花二使出手段,让那阳物于牝中又硬。
    春梅喜极,笑道:“亲哥哥,你煞是会干哩!”花二笑道:“若不会干,怎的让心肝妹子受用?”一头说一头搂住春梅纤腰,翻转身儿,令其跪于床上,将玉股掰开,那肥肥臀儿柔嫩光滑,汪汪情穴红白相间,爱煞人也!
    花二急跪其身后,扳住春梅纤腰,照准那汪汪情穴,举枪即刺,浅抽深投,悠然行事。春梅微微含笑,哼哼唧唧,将头转回,吐过香舌儿,把香津喂与花二,花二亦把津唾儿喂与春梅吃,两个思想切切,绸缪无比。
    少顷,春梅玉体摇曳,反手扯住其阳物根,直往嫩穴里乱塞,极尽骚淫。花二见他骚发发的,精神狂逸,大抽大送,往来驰骤,刹时二千馀下,拉扯抽拽之声盈耳,弄的春梅淫叫肉麻,将个细嫩臀儿猛掀狂凑,甚是云酣雨洽。
    战有一个时辰,春梅遍体全趐,连丢数回,犹如斗败的公鸡,低首落颈,瘫软于床。花二馀兴未尽,又急急抽送数十下,见春梅四肢难举,亦无心恋战,又狂泄了一回。将春梅双股捞起,见那两片肉儿,早已殷红夹杂,泛溢不堪,遂取了白绫绢,揩个干净,又拭了自家话儿,方才拥着春梅,恣意调弄。
    花二道:“心肝妹子,我本领何如?”春梅道:“我长恁大,从未历此妙境,亏你扮了妹子而来!”花二道:“我贪你色,你爱我貌,不得已改妆来会,如令岂不落得你我爽快么?”二人你说我摩,连呼有趣,恐隔壁丫头小鹃听见,即交股贴肉,紧搂而眠。
    次日天明,日上三竿,二人方才醒来,花二下床,穿了衣裳,提起裤腰之际,那话儿几自硬将起来,不料被小鹃于暗地里觑见,思忖道:“明明接的是玉月,怎的长了那肉东西,莫不是她表哥扮的么?”既而两人梳洗毕,用过早膳,花二与春梅花园对弈去了。
    且说这小鹃,早上看了那物,心下生疑,遂趁着空当,悄悄躲于暗处窥探。那花二步至花园,四顾无人,即去小解,岂料又被小鹃望见,那大东西又粗又长,暗笑道:“我道是花姑娘,原来果真是她表哥改扮而来的哩!”
    花二溺毕,转身却看见小鹃,知被识破机关,遂跨前一步拦腰抱住走至春梅处。小鹃被唬得面如土色,直求春梅让表少爷放了他。春梅见说,遂道:“小鹃,你都知晓了,事已如此,料难瞒你,切不可说与外人知晓,我自另眼相看你便是了。”
    小鹃急道:“小姐不吩咐,也未敢坏小姐名节,何用小姐说来。奴奴自守口如瓶。”春梅听罢,递与小鹃二三两碎银,与花二便个眼色,竟自起身去了。
    花二会意,即在小鹃俏脸儿上亲了数口,又去解裙卸带,小鹃忙用手止住,哀求道:“花爷做这是甚,万万不可!”
    花二道:“小鹃乖,让我弄上一回,定会有趣,完事后有赏。”
    小鹃害羞道:“我是黄花女儿,未许人家,要被你破身,日后怎的嫁人?”
    花二道:“这个不难,洞房之夜提早抹些鸡冠血在话儿上,不就过关了么?”
    小鹃笑道:“不想如此标致人儿,竟恁地淫骚,想是风月场中的班头!”
    花二笑道:“那倒比不得。”一头说一头即卸了小鹃罗裙,又去了内衣,露出那丰隆柔腻的牝户来,紧艳艳,毫无一根毛儿,爱人得紧。遂将小鹃按倒于草坪上,将身覆住,扯出硕大阳物,觑准那美品,挺身即刺。
    小鹃年幼,户道窄小,艰涩难进,经这一耸,进得半个龟头,小鹃惊恐,忙缩腿用膝顶住,哭道:“我不弄了,怕得紧。”花二笑道:“乖妹妹,不会痛的。莫慌张!”
    小鹃听了,又展平了双足,说时迟,那时快,花二将身一挺,便进入了二寸馀,小鹃大叫痛,又把手阻住,周身不寒而栗,甚是可怜,哀告道:“亲老爷,且别再往里入了,痛死奴了,死也,死也!”花二这要紧之处,哪能由她,将手一扯,又提臀猛的一顶,馀下半根全进去了。小鹃喊爹叫娘,极力缩臀,双腿紧控花二臀儿,不令其动。花二亦觉阳物被锁得难过,如将索捆紧般,便也止了,急急的喘气。
    花二又捧过小鹃脸儿,将嘴凑去,两唇相贴。俄尔,花二舌抵津唾,送入小鹃口中,于内胡搅乱点,惹得小鹃哼哼呀呀,甚觉有趣,亦将丁香舌儿度于花二口中,伸伸缩缩,弄的津唾满口,咕咕下肚。
    花二一头亲嘴咂舌,一头握住小鹃那玲咙趐乳,连呼有趣。又是摩揉,又是吮咂,好不兴发。
    小鹃经调弄多时,竟忘却疼痛,牝中反倒痒将起来,似千百蚁子钻爬,无以能禁,遂娇叫道:“花二爷,我那里面痒极,你且速些抽则个。”花二闻罢,款款抽送,三浅二深,二浅三深,弄得不亦乐乎。约半个时辰,小鹃更觉趐痒难熬,将臀儿一顶一顶的。花二知她谙了滋味,遂扯过裤儿,衬于小鹃腰下,搂住小鹃臀儿,狂风摧花般往来驰骤,刹时唧唧水响一片,至少二千有馀,干得小鹃身儿摇曳,如弱柳迎风。牝内渐得佳趣,举臀狂颠猛掀,仍嫌不适兴,遂将花二臀儿用足乱勾,着力帮衬,魂荡魂飞。
    花二拼力大干,弄的小鹃连连叫快,香汗如珠,又弄有半个时辰,花二觉龟头酸麻,禁忍不住,竟把风流水儿又撒出,登时周身通泰,着实爽利。
    虽即如此,仍不忍抽身,搂紧小鹃身儿,于草坪上滚成一处,小鹃笑道:“花爷,这是做甚?”花二笑道:“俏心肝,你怎知晓,此乃狮子滚绣球也!”
    二人戏耍良久,花二那物儿又跳卜卜的立将起来,直胀得小鹃欲决裂穴情,花二低首视那牝户,已是桃瓣尽泄,遂将阳物拔出,分明是根滴血的铁杵,即用衣角拭净,又将小鹃话儿揩了。正又欲举兵再攻,忽闻远处一声咳杖,不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结新思喜同二美
    诗曰:
    谁言风味野花多,园内桑阴尽绮罗;
    若是野花真味好,古来何用讨家婆?
    且说花二举枪又欲大击,忽闻咳杖声,抬头便看,说时迟,那时快,那春梅已至身前,嘻笑道:“恭喜小鹃,至人间之妙境,不知花二爷弄的你可爽?”
    小鹃见小姐已至,忙扯衣将那私处盖住,低首不语,脸涨得通红。春梅又道:“休要羞答答的,做女人的,孰能不过此关,只迟早而已罢了!”
    小鹃初行此事,且于光天化日之下,经她如此一说,更觉羞惭难当,无地自容,遂欲穿衣而去,岂料被春梅扯住道:“苞都开了,还怕人不成,你二人再干上一回,我一头观战,一头望风,料也无人知晓!”
    花二听说,胆更大了,笑道:“不是么,如此机缘,得尽兴才好。”又将头转向春梅道:“待会表妹亦要我弄,三人同乐岂不更好?”春梅于旁,折了花枝,拍打花二头道:“死贼囚,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岂不成瓦片里吃稀饭,搞不得哪头哩!”
    三人调笑阵子,花二淫兴又起,虎扑豹跃将小鹃覆住,扛起金莲儿,将阳物深投牝内。小鹃到此地位,亦无他顾,任花二大肆出入。那阳物极有灵性,每每深投牝内,可谓箭箭射中花心,肏的小鹃花心发痒,酣美畅然,要紧之处,举臀相迎,颠耸不迭。霎时三千馀下,浪水儿流个不止。小鹃初逢大敌,未免累极,香汗遍濡,瘫倒于地,娇喘微微。
    花二见他动也不动,遂抽身扒起,扯过春梅,急替他褪去裤儿,按仰于地,背靠小鹃,推起春梅双足,将阳物一插而进,轻车熟路,早尽根没脑,全陷了进去。
    那春梅观战良久,浪水儿湿透牝户,又阳物投入,热烙痒极,登时淫火大炽,双手勾住花二颈儿,下面顶耸不迭。花二兴动情狂,愈发狠干,抽扯急骤,一口气千二八百下,春梅淫辞荡语,高叫不迭,骚的难过。
    俄尔,花二将阳物拔出,即仰身卧下,挺起昂然粗长阳物,春梅急翻身扒起,双腿一搏,跨于花二腰间,着力夹紧,捻了龟头,以牝就之,将身一坐,轻松套个尽极,旋即一起一坐,犹猪仔吮奶,吞进吐出。
    春梅兴动非常,花二狂顶乱耸,前扯后拽,狂捣猛刮,弄的春梅连连叫爽,股股淫水沿阳物而下,流得花二遍胯皆是,如藕丝般粘粘连连。
    花二春梅倒爽利,却苦了个小鹃,被他二人齐齐的覆住,已腰酸背痛勉强闪开,支起身儿,掰开双股,横跨于花二肩上,以牝就花二口唇。花二喜极,吐出三寸红舌,于牝内伸缩钻点,刹时小鹃奇痒无比,水流汪汪。
    春梅极力套桩,又搂住小鹃,亲嘴咂舌,四只乳儿摩来荡去,竟热得滚烫。花二觉春梅牝大,不甚爽快,小鹃牝小,紧箍有趣,弄起更畅快,遂腾身扒起。放了春梅,从后搂住小鹃玉臀,照准嫩穴,又一阵乱戳,小鹃阴中痒极,着实难熬,探手于牝户,着力不住揉抚。花二淫心如炽,遂将阳物深深扎入,直抵花心,少顷,微微纵提,将阳物牝内乱捣。小鹃爽利,亲爹亲娘无般不叫。
    春梅见他那骚达达的样儿,暗自骂道:“小骚货,比我还贪。竟鸠占鹊巢,将我冷于一旁。”遂开口骂道:“好一对淫男荡女,只图自家快活,却忘了我的所在!”
    花二一听,急道:“心肝妹子,莫非吃醋了不是?莫急,如此方好!”遂扯过春梅,令其与小鹃并头长跪,将阳物从那小鹃牝中拔出,深投春梅牝内,道:“两个心肝,为那公平,一人且杀一百枪,轮流受用。何如?”
    春梅与小鹃相视而笑,颌首而应。花二遂抖擞精神,将杆金枪舞得生风,一百下即换,战罢春梅,又战那小鹃,如此这般,一干又是两个时辰,看看日已偏西,三人方才整好衣衫,小鹃随其后,同回房去。
    刚出花园,见一小厮来禀道:“小姐,老爷夫人着我来寻你们,说不知你将花小姐引那去了,天渐黑都未归,急煞人也!”春梅道:“恁大个人,还引去卖了不成!”说笑间亦至家中,见了父母,只道花园对弈方回,便也不怎的。
    是夜,备好美酒佳肴,一家主仆围坐桌前,共进晚膳,说笑不止,好生闹热,姑母劝花二饮酒,于侧的春梅恐他醉了道出真相,遂扯了他衣角,花二即会意道:“姑母请饮,小侄不会饮。”姑母听说,没再多劝。片时,又道:“小侄如此标致,你哥替你寻婆家了?”
    花二故作羞惭道:“小侄尚小,故不急早嫁。”姑妈笑道:“长成老姑娘,可没人要得!”一头说一头笑将起来,倒是春梅道:“表妹没人要我要。”一时间惹得众人大笑。
    吃罢,小鹃收拾停当,夜已更深,各自回房睡去。那春梅扯了花二,登床入室,一两下皆脱个赤精条条,花二吹灭了灯,急覆住春梅,搂定香肩,挺着腰间近尺长的铁杵,照准牝户就刺,恐响声弄大,被父母觉察,春梅遂将花二拽下,侧身相拥而弄那比目鱼的姿势,如此虽不尽兴,倒也聊慰一番。
    直至三更鼓响,料父母熟睡,春梅竟跨花二身上,做那羊油倒浇蜡烛姿势,刹时伊呀浪叫,床儿叱叱作响。
    且说那隔壁小鹃,知他二人免不了那事,故未曾入眠,当儿闻得声响,愈发情动,欲火上炎,周身燥热难当。遂披衣下得床来,轻启房门,立于春梅门首,贴耳细听,那抽扯之声愈来愈大,犹猪吃槽水般唧唧作响。
    小鹃正听得要紧处,忽见夫人出门去解溲,未来得及躲闪,已被夫人觑见,那小鹃虽年幼,头脑却灵,索性去叩那春梅房门。
    那夫人问道:“将近三更,叩小姐门做甚?岂不吵醒了他姊妹么?”小鹃道:“夫人有所不知,只是奴婢闻得小姐屋内有甚声响,是耗儿咬甚家什也不得知,故此不得已而为此。”夫人听说,便亦不问,绕过偏房,径直去了茅房。
    却说那春梅二人,闻得叩门声,即止住不干,竖耳细听,闻得是小鹃同母亲说话,心下明白几分,暗地里感激小鹃,倘被母亲觉察,那可全完矣。
    小鹃见夫人解溲去了,旋即闪身屋内,闭了房门,上床勉强睡下,又过一个时辰,实是不能入眠,复爬将起来,至夫人门首去听,鼾声正浓,遂潜回轻叩春梅房门,低低道:“小姐,是小鹃。”花二闻罢,不等春梅扯住,急起身启开房门,让进小鹃,虽春梅不愿,却也不敢闹,索性由了他。
    花二即扯小鹃上床,令其跪于床上,将臀耸起,扳住柳腰,寻准大红庙门,引那个和尚进入,里面热烙趐痒,十分美快,遂款款抽送,肏的下面唧唧作响。
    小鹃觉快活,纤腰轻摆,探手于牝户,揉摩不住,又牵引阳物,惹得花二淫兴大作,索性仰头闭目,只管下面狂抽猛捣,不及千馀,竟洋洋大泄矣。
    花二抽身,左拥右抱,三人并头而睡。春梅道:“表哥,我如今既被你破身,贱身应属你矣,日后不可忘情,妾非你不嫁。”
    花二道:“傻妹子,姑母岂可嫁你作我妾?”
    春梅道:“若不允我,与你私奔则个。”花二听说,不胜欢喜,遂紧搂春梅道:“依你便是。”说话间,花二那物儿又挺直,遂翻身上马,口对口与春梅做那“吕”字,将阳物深投其户内,提臀重扣不止,春梅爽遍全身,竟忘了所在,淫声浪语一片,声震屋瓦,那床儿也合着叱叱乱响。
    事有凑巧,那夫人因多吃了些酒,三更口渴,遂起床寻茶来吃,忽闻春梅房中一阵异响,遂轻启房门去,捱至门首侧耳细听,分明是男女交媾之声,当下大怒,遂大力踹门而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俏春梅东窗事发
    诗曰:
    春风暗入武陵溪,传得仙姿爱品题;
    软障屏开香篆小,朝云梦断月痕低。
    有情争恨刘晨别,无迹空怜崔护迷。
    最是相思魂漠漠,等闲萧疯伴深闺。
    且说那夫人破门而入,即近床沿点亮灯盏,三人登时惊呆,忙缩于床角,不忘将被盖住身子。夫人气极,见三人惊恐模样,遂将被扯开,一眼瞧见花二那物儿,还劲出屈不屈的样儿,竟是花聪扮玉月而来,骂道:“你这厮恁般胆大,竟乔妆改扮来做见不得人的事。”又扯过春梅,打了耳光道:“想是你约的么?”
    春悔哭道:“母亲息怒,孩儿知罪,是他主意,岂有我约他之理。昨晚与我同睡,方才知晓。”花二跪下求情道:“姑母,此乃侄儿之意,与表妹无干,打则打我。”夫人又道:“昨晚知晓了,怎的不说与我听。”春梅同花二低首不语,措身无地。
    那小鹃胆小,一时间唬得哭将起来,缩作一团,夫人扯其下床,拿了木棍暴打一阵,骂道:“死奴才,知此事了,非但不告之与我,还一处风流,怪不得二更时分叩门,我道果是有耗儿,还敢哄我,该当何罪?”小鹃哭道:“夫人饶命,奴才不敢了。”
    如此这般,直闹至东方发白,夫人令三人穿了衣裳,竟将小鹃逐出家门。小鹃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泪径直去了。
    那花二明白,此处不可久留,趁人不备,遂悄悄溜走。春梅跟上,吩咐些甚么,方才离去。春梅怜惜小鹃,飞也似的阻了小鹃,道:“小鹃,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远房亲戚,即在不远,如今引你去那儿住他几日,待后我自会安置。”小鹃不胜感激,当下应允。
    引至亲戚家,只道小鹃打坏东西,暂避几日,待夫人气消,即带回。吩咐毕了,春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乱为,遂幽闭屋里,不叫外出。暂且不表。
    且说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娘并玉月唤了任三,撩云拨雨,极尽欢乐。这日早起,三人梳洗停当,二娘厨下备了酒肴,置于桌上。任三扯过二人,同入怀中,二娘坐左,玉月占右,搂了吃酒,说说笑笑,调得火热,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看待。
    收拾停当,来了酒兴,忙忙的又摆战场,于桌上翻天动地的一场大干,好不骚淫。但见得:
    武士单矛,直入花官锦房。
    骚入阁笔,裁成云雨文章。
    风流郎似铁罗汉投斋,何曾歇口。
    那骚货如粉骷髅弄阵,惯会长枪。
    津津舌送过来,留而不返;
    洋洋水入出动,难似遮藏。
    杨柳腰不住的无风舞摆,秋波眼频频转含俏窥郎。
    一番大战,两个时辰方才罢手。任三欢喜,道:“两位姊姊,快活死我也。”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二娘道:“你那物儿火一般热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言罢,三人笑闹一回。
    任三道:“两位姊姊,二哥已去两日,恐今日得回,我得就此去矣,不多时便来。”言毕去了。
    二娘思忖道:“如今弄得湿手惹干面,怎得洁净。且住,少不得做个法儿,定与任三做了夫妻,方称我心。”正想间,花二来家,佯做高兴,并不言及此事,道:“去了两日,只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娘道:“我与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这般还好。”言讫,忙烧了脸汤,净手洁面,二娘自去梳头,打扮得十分俏丽,叫花二买几枝茉莉花来,花二道:“你这般标致,再戴茉莉,岂不成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娇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寻个二老帮衬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花二道:“若得如此方好,我也落得个清闲。”正说间,卖花声近。二娘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么?”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你的好心,只取一枝儿香香便了。”闲话之间,玉月将饭整好,三人用过,花二道:“我寻朱大哥去,明日方回。”一头说一头出得门去。
    那二娘一心只望着任三,思欲重赴阳台,遂与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嫂子的被儿,又将绣枕看了看,笑道:“这香喷喷被儿,可惜哥哥冷云淡雨,害得嫂子偷人养汉。”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后,夫妻如鱼得水,定不像我与你哥这般。”絮烦多时,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现成的酒果肴饼,忙摆了来。
    三人并坐,笑嘻嘻三杯两盏,你爱我怜。任三只闻得花香,更觉动兴。二娘道:“当初你至我家,我只道是取婚,倒是换了花二。如今讲起本事,他竟没帐了。怎生才得与你做了夫妻,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来换上,你倒昼夜不空,若我与人做了夫妻,岂不等于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他不在家倒好,厌答答的,又不欲与我云雨,倒弄得动人肝火,倒不喜他。”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骚货。”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陇望蜀,哪肯心厌。”
    任三顿了顿,笑道:“哥哥即不行,怎的不买了壮阳药与他,弄来想必济事。”二娘道:“你不知晓,那壮阳药,是本质好的越好,本质不如意,药便不如意。与世人为人一般,只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缘何知晓?”
    二娘道:“你二哥对我没趣,每每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儿便中软置止了,后买了药儿一弄,未抽至千馀,亦便完事,弄得人不燥不痒,着实难熬。”
    任三道:“你只为痒得紧,故此想要他干,何不烧些热汤,泡洗他那物儿一回?”二娘笑道:“有支吴歌儿单指热汤泡洗此物:
    姐儿介骚痒来没药医,跑过东来跑过西;
    莫要烧热汤来豁豁,热汤只豁得外头皮。”
    玉月在旁,笑了笑道:“古人说话不中听,那有一个娇娘许嫁一个人。若得武则天,世上哪敢捉奸情。”
    任三听了,道:“不想玉月妹骚得甚有趣。猜拳也有支吴歌儿:郎和姨来把拳猜,郎问娇娘有几个来,只得郎一个,若是两从此你先开。”言罢,三人笑将起来。
    须臾,任三兴起,那物儿早直挺而作,亦等不得到晚,忙忙将二娘推倒。二娘急卸了裙带,仰于桌上,将腿儿掰得大张,任三着玉月提住二娘双足,扶住铁杵般阳物,唧的一声尽根入进,恣意弄将起来。那二娘做出万千骚态,任三被他惹得意乱魂迷,捞起二娘肥臀,耸身又大弄,那淫水儿一阵阵流将出来,二娘嚷喊道:“心肝来也。”任三道:“我正在兴头哩!”二娘道:“待我脱了衣裳再肏。”
    任三这才抽身,二娘收拾闭门,热汤净手净脚才去。任三等不得,遂扯过玉月,褪了裤儿,覆于醉翁椅上,扛起金莲儿,举枪刺入。玉月兴又高,任他捣弄,兴憋情浓,任三连抽两千馀下,不觉阳物软软的泄了。
    任三并不抽身,急取了两粒壮阳丹药,合了津唾吞下肚,刹时阳物又硬,且比先前粗长许多,弄得玉月牝内生痛,急道:“你那物儿怎的长了许多,死也!死也!”一头说一头把手阻住。
    任三淫兴益炽,不管三七廿一,推开他手,又狂捣猛插,一口气二千馀度。那玉月汗流昏晕,渐渐四肢不举,额冷如冰。任三笑道:“何如,这番肏的甚爽么?”突的玉月牝中直冲出一阵红水来,竟血流不止,看看身上也冷,任三才觉心慌。急以口布气,见其头垂体重,腥气袭人,竟一命呜呼矣。
    二娘净手脚来看时,玉月已死于血泊之中,僵了身子,登时惊得目张口开。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三官胆大复行奸
    诗曰:
    云欺月色雾欺霞,风妒杨枝雨妒花;
    纵使自怜珠有泪,可能径信玉无暇。
    杜鹃啼处三更梦,灵鹊飞来八月槎;
    莫道风流容易造,锦屏心绪乱加麻。
    且说二娘见玉月被任三肏死了,当下惊道:“这可是怎的是好,怎的叫你给肏死了哩!”那血儿自醉翁椅上流下,满地皆是。见这光景,二娘跌脚叫苦,道:“事己至此,叔叔莫急坏身子,宜长从作个计较,瞒着你二哥才是。若使他知晓,你我命皆休矣。”
    那任三呆了半响,方道:“好端端二人做耍,此乃绸缪恩爱之事,怎的会伤人性命?只闻人说男子走阳丧命,末闻妇人走阴死的。”
    二娘道:“你亦狠着哩,弄的恁多血,兀讲的甚么阴阳!”
    言罢,二人忙将起来,把玉月身上血迹拭净,屋内血污亦尽行扫去揩干,方将玉月抬至床上,扯一白绫被覆了尸首,收拾停当,看无甚破绽,任三这才飞也似的离去。
    次日天明,二娘早起,着人唤了花二来家,见妹子尸首,当下痛哭不已,问二娘道:“你且说,妹子怎的死了?”
    二娘道:“昨夜我与他同睡,不想夜半后,猛地里心腹作痛,无以能禁,挨至天晓,便昏晕而绝。”花二是耳软的,也就信了不疑,当下备办棺木衣衾,入殓出殡,好不悲切。二娘心下担忧,时时受惊,正所谓乐极生悲,有诗为证:
    贪淫丧德,纵欲身亡。
    追思往事,宁不销魂?
    自此之后,任三亦心惊胆颤,数日没了来往,二娘可是十足淫妇,那能熬得。是夜,夫妻二人一头吃着酒,一头摩摩抚抚,二娘发几分骚来,花二将他一看,星眸含俏,脸泛红晕,遂搂住二娘,亲了一回。
    二娘兴至,忙解了衣裳,精赤条条,上得床来,将牝门大开,向着花二。这花二常思表妹,久未与他行那云雨事,倒也熬得慌,见着二娘牝户,遂卸了裤儿,立身床沿,挺身肏将起来。二娘兴动情移,将腰股乱摆,双足齐控。花二猛力抽送,约半个时辰,禁忍不住,阳物跳了几跳,几许阳精尽倾入红莲两瓣中。
    不知怎的,那花二却再来不了兴儿,倒是二娘扒于花二身上,将半硬半软的阳物引入牝内,套将起来。花二道:“我倒不知有这般妙趣。”二娘笑道:“你又懒得与我作耍,从何知晓。春意谱上唤作羊油倒浇蜡烛。”一头说一头将花二乱墩、乱套。二娘先丢了,遂扒将下来,搂做一处睡了。
    次日,花二又约几个浮浪子弟,竟自游玩去了。二娘正于灶下做饭,忽闻后门叩门声,遂起身开门,见是任三,忙让进来,道:“心肝,想死我也,你可曾想我么?”
    任三道:“怎的不想,只担心那晦气事儿,恐二哥知晓,一时间未敢来。二哥来家,不知嫂子怎的哄了他?”
    二娘笑道:“勿用多说,只道是暴病身亡,他亦没一毫疑心,倒信以为真哩!”任三笑道:“果是嫂子高明。”一头说一头连亲数口,又从后搂住二娘,撩起衣襟,插进双手,捻住趐乳儿,揉摩个不已。裆中那物儿条的硬将起来,隔着裤儿,直于二娘肥臀凹处乱戳。
    二娘因灶上忙个不迭,只得任他孟浪。须臾,任三熬当不得,遂去卸二娘裤儿,二娘将手把按住道:“心肝莫急,我忙着哩,待会儿吃罢晚饭,你我干他个天昏地暗。”
    任三兴发,哪肯听他,着力将裤儿扯下,探手捞了一把,淫水儿早流将出来,急卸了自家裤儿,将二娘两股一掰,扶住阳物,探入二娘股间磨荡片时,龟头儿刹时如抹了油般,滑腻无比,这才照准牝门,搂住柳腰,耸身入进弄将起来。二娘立着,故阳物未能全入。虽不甚得趣,倒也杀了五六分火。
    须臾,饭食备好,二娘道:“乖肉儿,且住,吃饱了肚儿,方才有力哩。”一头说一头反手将阳物扯出,任三方才收起阳物,穿起裤儿,并坐一处,吃将起来。
    三杯过后,任三又卸二娘裤儿,二娘笑道:“数日不见,倒变得比前番骚了几分。”说话间,早褪了个干净。任三忙掰其两股,蹲于胯间,将酒含个满口,吐入那牝中,吐过三口,方才盛满了肉杯儿,嘻笑道:“嫂子可谓海量,这杯儿竟如此盛得。”言罢,低首将口贴于牝户,大吮大咂,觉酒似温了的般,又道:“嫂子这肉杯儿煞是有趣,日后吃酒再不用劳神去温了,只将酒倾入,俄尔即成温酒,爽也!爽也!”
    言罢,将酒吮了个尽。二娘只觉有趣,遂令任三脱了裤儿,只见那肉棍儿仍昂首挺身,怒发冲冠,依着任三模样,含了大口酒,腮儿鼓鼓的,似悬着的卵袋,即令阳物轻轻滑入,直抵咽喉,又吞吐了阵子,方才罢手。
    任三那阳物经酒浸了,愈发架于肩,扳他不动,遂覆二娘于椅上,扛起金莲儿劲挺,举枪于胯间乱戳。二娘笑道:“怎的乱戳做甚,干这事儿得有个路数,莫不是小和尚吃醉了不成?”
    任三笑道:“是醉了,你得引它进入,省得于庙门外乱撞。”
    二娘闻言,笑骂道:“骚得煞是有趣。”一头说一头捉住小和尚颈儿,牵入了红庙门。任三顺势往里一搠,那个和尚即醉醺醺自首至尾跌了进去。旋即用力拽扯,足有八百馀下,弄的小和尚于内唧唧乱叫,久未进得庙门,未免心急了些,当下马口内呕吐不止,登时没了精儿,蔫倒于庙门。
    二娘笑道:“如此两下便罢,果是吃醉了,莫如待我收了盘盏,上床干去。”一头说一头推起任三,束了裤儿忙去。
    任三急不择路,径直去了二娘房中,脱个精光,于床上独个做耍。须臾,二娘收拾妥当,绕过中堂,向了后房而去,推门近床沿,见任三不在,即折身而回,方见任三在自家房中,急道:“叔叔,怎的到我房中,若你二哥更深回来,岂不逮个正着?”
    任三淫兴复炽,哪能等得,亦顾不着许多,遂道:“嫂子莫怕他,你且速来与我做耍,即使他回,亦是三更四更了。二娘见他无意去后房,奈他不过,遂反挂了门,脱了衣裳,上得床里。
    不待绸缪,任三早一个虎扑,覆住二娘,扯了绣枕,衬于二娘腰下,见那牝户高突,即夹紧二娘双股,将阳物深入不毛之地,登觉温暖美快,畅然无比,遂缓抽轻送,道:“嫂子还痒否?”
    二娘道:“正在痒处。”任三遂着实的抽送,肏的二娘正在魂迷之际,忽闻外面叩门声响,二人大吃了一惊,二娘颤声问道:“何人?”
    外面答道:“是我,花二。”二人闻罢,心中老大着忙,二娘急小声道:“你可拿毡裹了,坐灶下去,不可做声。”任三依着做了,二娘这才披衣而出,开了大门道:“缘何三更半夜,来扰我睡!”
    言罢,竟脱衣上床,盖了被儿,四周塞得紧。花二见了,道:“外面风冷得紧,身上如刀割般,与我被中温一温儿。”
    二娘道:“我被里也冷,休要指望,快快寻那帮弟兄耍去。”花二道:“今日怎的了,竟气得火起?夫妻之情亏你做得。”二娘道:“甚么夫妻,我一花枝般人儿,嫁你个不中用的男人,叫我守这活寡,还亏你说夫妻之情。”
    花二无言,俄尔又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来暖,我去厨下寻火烘便是。”一头说一头起身,欲去厨下,二娘急将他扯住。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施妙计化险为夷
    诗曰:
    从来水性妇人心,不遂欢情恨怎平;
    若是风流能情战,村楼翻作楚云亭。
    惟想欢娱此夜情,那知失节愧夫名;
    枕边拭却残更泪,甘效桑间濮上行。
    且说那花二欲去厨下寻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三正潜于厨下,去了定撞见事发,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厨下置有耗儿药,夜间正诱其上钩哩。”
    那花二遂乘势道:“不让去,好上床与你温上一温。”一头说一头己脱衣上床。二娘得由了他,虽为并头睡,中间却隔了被儿。花二疏云懒雨,不多时竟呼呼睡去,鼾声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着,遂推他几推,并不见醒转来,急披衣起床,轻手轻脚,摸至厨下,引任三至后房。拴了门道:“心肝,方才冻着你了。”一头说一买搂住上床,登时又云雨起来,怎见得?但见:
    一个驾鹤乘鸾,一个攀龙附凤,
    深抽浅送,低低吟叫,
    说不尽万般亲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真爱惜,款款轻轻。
    一上柳腰款摆,一个简掘齐根。
    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
    玉笋轻抽,火急急那愁烧袄庙。
    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
    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罢手,向成渴风,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个中美趣惟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体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云收雨散,时值五更鼓响,双双收拾妥当,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见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兴,酣然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将近正午。
    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自东窗事发,又不敢便相约,故常外出寻朱仕白等聊去,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五日不出门,与花二、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朱仕白心中好闷,思忖道:“花家二娘,不像个贞静的,料不得终有奸谋破绽,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绽,定不饶他。”故常于花家前后探听。
    恰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即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只见任三竟自推门而入,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不见些动静。把门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留他吃酒,故此不见出来。”
    想此,便把门敲上两下,见二娘出来问道:“何人叩门?”
    朱仕白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妇人故意回避,不如说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见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见来的?”
    朱仕白道:“我亲眼见的,你还说不曾!”二娘闻罢,又怒道:“这等你进来寻他!”遂将门启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见鬼了不成!岂有此理。”遂大步往里走,四周看去,并无踪影,他又料不得有后房的,便急至楼上去看,哪有任三影儿,倒没趣了,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骂个不住。
    不期花二恰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你相交的弟兄!甚么拈香!这狗奴才十分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恰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将起来,他方才去了,这般恶兽,还相交他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他瞒了,你怎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后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与他,方才可杀。自古捉奸见双,若杀了他,官司怎肯干休!往后与他断绝往来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忍他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后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他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于外厢,说寻二哥说话,与他同出门去,方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家的,着他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识熟了面,着他送些小意思与我们,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来。”任三道:“此计须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儿,皆有几分的醉了。
    乘着酒兴,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裤儿,索性立着肏将起来,上面不住亲嘴咂舌,下头没忘顶耸迎凑,二娘觉有力难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将个阳物直竖,即翻身上马,桩套不迭。二人换着姿势,极尽淫欲,干了近两个时辰方才云停雨驻,二娘方才懒懒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毕了,先启了大门,坐于外厢,道:“二哥在么?”二娘在内,假应一声,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寻你,想他许久未来,莫非朱仕白央他释非?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相交了。”
    花二听着,忙梳洗出来,与任三施礼道:“任三缘何一向少会?”任三道:“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一向学业荒疏,故此至馆中搬火,久失亲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来望兄。不知一向纳福么?”
    花二道:“托庇贤弟,你可曾会见朱仕白么?”任三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说起这畜牲。”遂将前事一一相告,任三假意怒道:“自古说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这等心肠!既如此,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妇,他未免也来轻薄。岂不闻兔死孤悲,物伤其类!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恼,同了小弟至敝处散闷如何?”
    花二听说,欣然应允,同了三官至家,见堂上有人说话,把眼一看,恰是说亲媒人,与任三配的亲,为女家催完亲事,便要过门。他母亲道:“又未择日,尚未催妆,须由我家料理停当,方可完姻,怎的女家反这等催促?“花二、任三听了,一齐笑着见礼。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相陪。
    花二直饮至红日西斜,方才别了任家出门。花二与媒人一路同行。花二问道:“媒翁先生,缘何女家十分上紧,是何主意?”媒人笑而不答。花二又道:“莫非人家穷,催他做亲,好受些财礼么?”
    媒人道:“他家姓张,乃是个三考出身,做了三任官,去年升了王府臣相回来的,家约有数万金哪得会穷!”
    花二沉吟道:“奇了,这等毕竟为何?”
    媒人问道:“你与任家官人相厚的么?”
    花二道:“意气相投,情同骨肉。”
    媒人道:“这等,兄说的话,必定肯听的了,府上在何处?”
    花二道:“即在前面。”
    媒人道:“有事相议,须到府上,方可实言。”
    二人到得花家,分了宾主,二娘点菜吃了,花二又问起原委。媒人道:“见兄老诚,自是口谨的,才与兄议,切不可与外人知之。”花二道:“老丈见教,断不敢言。”
    不知个中有何密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花二娘登轿援难
    诗曰:
    不道离愁度驿桥,只今魂梦记奏箫;
    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寥。
    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心情湿素执;
    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栏杆。
    且说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了孽种。他父亲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他过门,以免露丑。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方才见说不来,心中烦闷,相此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方道:“领教,领教。”媒人道:“花兄千万言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尽之言,奈天色晚将下来,欲求同行几步,方可悉告。”一头说一头领了花二,同出门去。
    且说这二娘,当下于门后,闻得说及任三官三个字,遂半步不移,细听了前后说话,暗自叹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远,信不诬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劝,毕婚之后,无甚说话方好,倘任三识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寻死,岂不可惜。若不劝丈夫管他,倘此女父亲回来,看出光景,将女儿断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罢,且待他回来<BR>,再作商议。”
    须臾,花二归家,二娘道:“方才之说,我已尽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这事何难,我劝任三官将计就计,省事些娶了过门。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两银子,何乐不为!”
    二娘深知他耳朵绵软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说得听也罢,万一不听,岂不坏了弟兄面情!”顿了片时,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当为人排忧解难。今任三妻子之忧,即任三忧愁一般,理当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为。你若听了,我倒有一计在此。”
    花二听说,忙道:“贤妻有何妙计,何不为我说之。”二娘道:“方才媒人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他吃?”二娘道:“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他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他家自不生疑。毕竟他母亲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与他,自妥当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费药金。”二娘笑道:“痴子,若是妥当,那十两银子皆归你的。”花二听了,附掌大喜道:“妙计!妙计!”
    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二娘下厨整治酒肴。须臾备好,夫妻二人吃起酒来。罢了,未及收了残局,即去床上摆开战场。双双宽衣解带,脱个赤精条条。花二掰开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满口的淫水,全没有腥臭之气,笑道:“你我先初不及这有趣,不意这香得紧哩!”
    二娘见他这等说话,欲火怂勇,十分的骚发,急道:“郎君,只管舔做甚,我那牝儿着实痒,速速肏罢!”花二闻罢,遂将身覆住,以阳物深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有二千馀下。二娘心肝亲肉乱叫,那浪水儿唧唧呻呻,流得可怜。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捣烂哩!”遂头目森然,犹睡着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轻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转来,又扯拽了阵子,方才泄了。二娘意犹未尽,又翻身扒起,做那阴覆阳的手段,有支曲儿单道那二娘的骚:
    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
    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
    哪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窖,女先锋忙叫,
    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二人云收雨住,方才合衾并枕,搂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点药金,竟往生药铺中赎一服下胎药,又唤了一乘轿子,与二娘坐了,竟抬至张臣相家。
    张夫人见了,忙迎进,叙了寒温,吃罢了茶,夫人问道:“请问小娘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聪之妻,特来有要事相告,敢借内房讲话。”张夫人不知说甚,遂引了进房,坐定,二娘令众使女俱出,方对夫人之耳,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番。张夫人面皮红了又红,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一头整酒,一头温好药,至女儿房内。通知将此药服下。那女子迟疑一回,遂将药服了。
    须臾,那女子一阵肚痛,骨碌滚将下来,都是血块。之后落下一阵东西,在便桶内了。那夫人道:“谢天谢地,多感祖宗有灵,逢着花二娘这救星。”遂安顿女儿睡了,忙去房中见过二娘,谢了又谢。令使女摆了酒肴,三杯五盏,又吃又笑,好不欢喜。
    时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辞,张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开箱取了一封银子,一对金钗,一双尺头,一枝金簪,送与二娘道:“些须孝敬,休嫌菲薄。地久天长,报恩有日,幸勿见怪。”二娘道过谢,上轿而归。
    天色已晚,花二见妻子归家,打发了轿夫,进内忙问事体如何。二娘将日间之事,细细诉之于他,将夫人新送之物,把与丈夫见了,喜得花二满地滚跳道:“明日与任三说知,还要他的酒吃。”
    二娘道:“你忘了,此乃阴骘之事,故去救他。若与三官说知,可不又害了那女子!”
    花二道:“正是。我差矣,还是贤妻有见识,紧记心叫再不说了。”二娘之后与任三暗地来往,把此事再不泄漏。
    回文单道那朱仕白,自那日见了任三,寻不着,又被二娘大骂一场,心中忿忿,伺机抱复,又苦于没甚法儿。
    这日,朱仕白又至花家,于对邻周裁缝家门首坐下。那周裁缝道:“朱官人,久不见面,想是寻花官人么?”
    朱仕白道:“正是!多时未寻着他耍,甚是想念。”
    周裁缝道:“我甥见他今早出去了。”
    朱仕白道:“师父,你曾见任三官,这一向到花家来么?”
    那周裁缝是极口快的,遂道:“他是不出门的主顾,怎的倒来问我!”
    朱仕白道:“那日我分明见他进去,多时未见出来,进去了一番,又不见他影儿,反受一肚皮臭气,心内不甘。你若晓得这头路,我断不负你。”
    那周裁缝更是口尖舌快之人,道:“我这几时不管人间事,倘若十年前生性,早早教他做出来了。”
    朱仕白又道:“周师父,既如此,你若肯帮我做事,当奉酬白银五两。”
    周裁缝听说许五两银子,即欢喜起来,忙扯了凳儿,与朱仕白并坐,道:“若得如此,须生个计较。此事不是取笑的,得一不做二不休。先与他丈夫说知,一起捉奸,方免无事。”
    朱仕白沉吟片时,道:“此计尚好,只是那可恨淫妇,在丈夫面前骂我,故此久不上门。若欲通言,奈无由得计。”
    周裁缝笑道:“这有何难!你知花二乃好酒之徒,扯他到店上吃酒,恐他不去不成?中间三言两语,激起性子了,自然妥当。他若不听你,你却叫他问我,我自搬他一场是非,自相信十分。”
    朱仕白道:“若得此,你这日不出去做活方好。”
    周裁缝道:“只一个张家,要去完他首尾,看早晚去完了,只坐在这等着便了。”毕竟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花二郎议计捉奸
    诗曰:
    凭谁飞梦送情亲,逐水啼红花劫尘;
    荒草露寒堆碧月,空山日暮动青磷。
    渡头定有怜神女,画里曾无唤玉真;
    紫风不归仙洞杳,乱云惆怅泪沾襟。
    萧疯孤魂去不过,锦堂仍为美人开;
    砧声怎耐郎情唤,机绣须同妾命裁。
    镜里飞鸾终作对,表前归鹤为谁来;
    伤心留得山头月,不照珠明照夜台。
    且说朱仕白计议已定,辞了周裁缝,竟至家中。次日早起,怀些酒资,恰巧撞着花二,心下暗喜,遂躬身一揖。花二假意还礼,眼却看别处。
    朱仕白道:“二哥凡事须得三思。自古道:若听一面辞,便见相离别。我有颇多心腹之话,只不曾与你细述罢了。”
    花二仍存那事,本待不理他,又听他说有甚心腹之话,遂佯做不耐烦道:“有甚话快说之与我!”朱仕白见他答话,忙忙扯了,竟上酒楼。将酒筛下一盏,送与花二。花二只得吃了,亦回送一盏与朱仕白,道:“大哥有话何不速诉之与我!”
    朱仕白又筛一盏与花二,道:“二哥且莫急,恐说将来,你酒亦吃不下矣。”花二闻言,陡生疑心,只得又吃几盏,道:“大丈夫话不明言,犹钝剑伤人。道明了,倒吃得酒下。”
    那朱仕白故意欲意不言。花二又道:“罢,你既不知晓,我便不吃,去罢。”
    朱仕白道:“道出恐你不信,反嗔怪我。”
    花二道:“快快道来,怎的怪你。”
    朱仕白道:“也罢,说与你知,怪不怪凭你便是。那任三这几时你曾会么?”
    花二听他又提任三,不知为着何事,遂道:“数日前,他馆中回来,我至他家吃酒了。”
    朱仕白听罢,沉吟片时,方又道:“二哥,那日二娘骂我,是任三至你家来,二娘藏他在家,被我知晓,要进内搜捉。故此二娘心急,反骂将起来的。你是个大丈夫,不可被妇人骗着。”
    花二闻言,思忖道:“我妻子好端儿的,怎的歪说起这般话?”遂道:“你既知晓那日他在我家,该直说是了。今依你此言,他二人岂不有奸了?此事不是当耍的,可直直说来我听。”
    朱仕白道:“说也没干,我亲眼见他进去多时,不见出来,故此要搜,倘若假说,天诛地灭。你若再不信,去问你对邻周裁缝便了。”
    花二沉吟片刻,道:“是了,想此事有些因果。多时不见他,想是那日躲在我家过夜,被你知觉,恐你暗伏捉住,不便出门。反道来寻我,同我出门,方可掩人耳目。是了,是了,再不必信。事必真矣!除非杀了二人,方消我恨!”
    朱仕白道:“且禁声。若鲁莽行事,倘若不成,反为不美。还须定计,方可除之。”
    花二忙问有何计较,朱仕白道:“计较到有,只是不可又被二娘识破,反受其害。”花二道:“不妨,不妨,我自谨密是了。”
    朱仕白这才低低道:“事不宜迟,你可今夜扬言,假说次早欲去府城,一头去约任三官来家里讲话。不可等他来,你可先出门去。他若见你不在家,自又留着过夜。待我与你探听,如在时,报你知晓。你回归下手便了。”
    花二闻罢,连呼妙计,道:“是了,且别着急,次日再会。”
    朱仕白道:“二哥,万不可泄漏。”
    花二道:“不必吩咐,知晓了。”竟自去了。
    花二来家,恰见着周裁缝,遂去问道:“周师父,有句话儿出来问你。”
    那周师父听他这一说,便心照了,忙道:“花官人有何见教?想是要我裁衣么?”
    花二道:“非也!你不可瞒我。我这事儿,也料难瞒你,那任三之事,你可曾见来么?”
    周裁缝有心,遂道:“花官人,我老人家了,一向不管这等闲事。此乃阴骘之事,罪过,罪过。露水夫妻,乃前世定的,自当谨慎些儿便是了,何来问我?”
    花二听罢此言,心想实在是了,遂道声请了,便回家,推了门,假意儿全无恼色道:“贤妻,明早我欲府城中去,可与我打点着,备些酒食。”
    二娘道:“你去何干?”
    花二道:“寻个人讲讲话。”二娘闻言,心下暗喜不题。
    回文再说那朱仕白,道出这场是非,心中猜疑道:“花二回去,必去问起周裁缝,我得就去问个究竟。”竟去了。
    至周裁缝门首,老周见了,忙让进屋内,将花二问的情由,一一说与朱仕白,道:“花二十分的信了。”又问朱仕白道:“何计捉他?”
    朱仕白低低道:“一头花二只说出路,一头反教任三到家讲话。倘或走来,见花二不在,定得下钩了。那时我与他探听,果是如此,去报花二。管取双双做无头之鬼,方称我心也。”
    周裁缝道:“前言不可失信。”
    朱仕白道:“此等小事,无须吩咐!”竟去了。
    次日,花二起来,向妻子道:“我今去府城中,先初扰了任三官,莫如今日备些酒肴,添着几味,请他来答席。如今我去约了,他若迟来,你陪了他便是。”
    二娘心中暗喜,却假意儿道:“岂有我陪之理!”
    花二道:“叔嫂之间,便不能陪么?”遂买了物件,一头见过朱仕白,约了今日看任三动静,又将利刀交与朱仕白,一头自去见了任三,约他下午来家讲话不题。
    且说周裁缝被张臣相家人催做衣裳,坐定逼他起身,再不能延,只得去做。须臾,张夫人出来道:“师父为着何事,久不来家,耽搁至如?”
    周裁缝道:“夫人,只因穷忙,误了夫人之事。今日我对门邻舍花家,有天大一桩事。我要在家看看的。被你家人逼不过,只得走了来。”
    张夫人听说花家二字,道:“莫非是那花聪家里么?”
    周裁缝道:“正是。夫人缘何晓得?”
    张夫人道:“他家与我有亲,如今他家有何大事,可与我讲。”
    周师父道:“既是令亲,不便说得。”
    张夫人道:“不妨,有话快讲。”
    周师父原是个口快之人,见逼得紧,料想难以隐瞒。遂道:“莫怪了我,实对你说,他妻子二娘,生得娇娆标致,与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张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许人,此在何方?”
    周师父道:“他父亲曾任典史官是的。”
    张夫人着紧道:“他敢做出此事来么?”
    周师父道:“说起话长,花聪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浑水。二娘不肯,后来被他撞破。昨日与花聪说知,今日朱仕自定计,假说花聪往府城中去,反得任三来家,料然二娘留他过夜,今晚双双定做无头之鬼矣。”
    张夫人道:“你缘何晓得?”
    周师父道:“朱仕白与我极厚,他说与我,叫我相帮他动手,故此知晓的。”
    张大人听罢此番言语,三脚两步,竟入女儿房中,一五一十,尽说与他,女儿道:“怎的救得他方好。”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朱仕白自入圈套
    诗曰:
    瓶花惨淡自藏羞,只为多情恨未休;
    掩却镜台垂绣幕,半生心事在眉头。
    闲脂浪捞闹春同,舞蝶哪知是梦中;
    不过有情怜独笑,假饶欢乐也成空。
    一片花枝泣杜鹃,不堪重整旧金钿;
    绛河鹊驾浑多事,纵有相思在隔年。
    洞口飞尘路渺茫,人间流景自相忘。
    梦中剩有多情名,浪逐残云寄阮郎。
    且说张夫人将此事说与女儿,道:“且不可响,我亲去与二娘说知,救他一命。报他前日之恩。一头着家人速至任家,说与任三官,今日万不可往花家去,有人害他性命。得坐在家中,不出门,方保无事。”
    女儿道:“娘既自去,还用速些方好。”即时唤了女轿,飞也似抬至花家。轿夫叩门,二娘闻得门响,只道是任三官来家,开门一看,恰是张夫人,又惊又喜,忙忙施礼。
    张夫人称谢一番,道:“花官人在否?”
    二娘道:“往府城有事,出门不多时。”
    张夫人听说,思忖道:“此果是真的了。”遂道:“二娘,我有事儿相告。”
    二娘忙将张夫人让进,二人轩子里坐了,那张夫人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低低与二娘说知,惊得二娘面如土色,牙关打战。呆了会儿,起身拜谢,道:“多谢夫人,此事若非夫人相说,必遭毒手。”
    张夫人道:“不必谢,一来答报前恩,二来救三官一命。”
    二娘感激不尽,将早备好的酒食摆将出来,请夫人吃了几杯,辞别去了。
    且说任三官在家,打扮得齐整,出门向花家来,未及几步,却被张家人扯住,附耳低言,说了一回。三官大惊失色,沉吟一会,道:“多谢相告,知晓了。”遂打发张家人进内吃饭。
    任三回身往书房里,只忖道:“我若不去,谅二娘无害。不如写一封字,着文助拿了,只道有事,不及领酒。花二见时,必不生疑。”遂即封好,文助拿了,竟至花家投下。二娘阻道:“叫三爷切不可来家。”按下不题。
    且说朱仕自留花二在家饮酒,只等任三官上钩,闲聊多时,朱仕白心下不定,不知任三去也不曾,遂至任家,问老管家道:“老官,你家三爷往花家吃酒,可曾去了么?”
    那老管家便信口儿道:“去多时了。”
    朱仕白见说,喜不自胜,急来家与花二道:“任三已去你家多时了。”
    花二咬牙切齿道:“可恨!可恨!这就杀了狗男女去!”
    朱仕白拦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会好动手。”
    二人又吃了几杯,不觉天色将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且慢去,待我去探听,或在人家楼上,或在后轩,觑个实在,你去一刀了事。倘然捉他不住,反被他笑,你先在此,待我来说。”言罢,竟向花家而去。
    再说这二娘,送走张夫人,思忖道:“没有汉子,怕他怎的。只可恨这朱仕白,相帮丈夫,害我性命,想他必然先来探听,若想个法儿反将他害,岂不消我恨了?”
    思量片时,想出妙计,须得如此这般方好。遂将灯火点起,置于灶上,又去将大门半掩着,自坐于中门,暗地里专等朱仕自来,正是:
    大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
    须臾,不期朱仕白己至,见门半掩着,遂将门一推,摄足潜入,摸至中门探听。二娘把眼一看,认定果是朱仕白,遂叫道:“三郎,这边来。怎的许久才来,真急煞我也。”
    二娘一头说,一头跨前搂住,急去扯他裤子。朱仕白是光棍,且从未与女人弄过,见二娘这般举动,腰间那物儿不由得竖起,坚硬异常,欲火焚身,实是难禁,思忖道:“日常要与他如此,不得上手,不想今日竟认做任三,何不乘势快活一番再说。”遂搂了二娘,直进内轩。
    朱仕白将二娘置于床上,把身儿横陈,衬起二娘下身,解开带结,褪下裤儿,突露着那件妙物。用手摩了一把,觉牝儿疏松,毛茸茸一片,登时淫心大动,急掇起那对金莲儿,忙忙将阳物投入,挺身狂弄起来。
    朱仕自从未如此得趣,思忖道:“我且弄完了回复花二,只道任三不来,且再理会,留下此妇,再图久远。”二娘故意将身儿乱摆,口内伊呀作声,装妖作势,朱仕白见他如此骚模样,狂兴大起,放出本领,尽力抽耸,肏的下面唧唧咕咕,淫水横溢不止。
    且说约莫一个时辰,花二不见朱仕白回,等得极不耐烦,思忖道:“怎的不见来了?莫非撞着任贼,撕闹起来。倘被此贼走了去,怎生气得他过。”遂提了利刀,一口气竟至门前。
    花二见门开的,便往里走。二娘一心儿听着,闻得脚步走响,知是花二来了,遂大叫道:“四邻人等,有人见我丈夫不在,来此奸我,快快走来捉他!”
    朱仕白闻言,忙忙抽身欲走,岂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为人极莽,上前摸住奸夫,一把将头发扯住,不由分说,一刀便砍,头已下地。
    花二又来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门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将刀扑的一打,那刀早已堕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十分气恼,道:“淫妇,休得撒野,早闻任贼向来与你通奸,今日特来杀你。今奸夫死,你怎敢无礼?”一头说一头上前来捉,被二娘将栓照手一击,花二道:“啊呀,痛死我也,了不得,决不与你干休!”
    二娘骂道:“痴蠢东西,世间只有杀奸妻之人,我于此叫喊,你为丈夫的,得相帮我拿他,方是正理。怎生得杀了强奸之人,又要杀我,世有此理么?”
    花二骂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讲了,你二人通奸已久,想是今日知我来杀,你故此反叫强奸。留下性命,休想饶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寻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读书之人,哪有此心。”
    花二骂道:“还要油嘴,一个任贼,现杀死在地,还恁般可恶。”
    二娘亦骂道:“蠢东西,方才朱仕白进门,他道:‘二娘,向来慕你姿容,相求几回,今日若得从我,方可救你一死;若不相从,你命休矣。’言罢,即牵我在此,我坚执不从。怎奈他力大,被他强奸了,叫得口干,哪得人来救,你杀的乃是朱仕白,怎说是任三?”
    花二闻得此言,急至尸首旁,取灯相照,将头提起,仔细一觑,吃了一惊,竟忙忙撒于地下,道:“是了,几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计,方才留住我,他自行先来行奸,道是前来探听,他道我决未来,放心行事,想皇天有眼,自作自受。且问你,任三今日几时去的?”
    三娘道:“他不曾来此,你出门不多时,着一小厮,拿一封字儿,道寄与你看。”一头说一头取了字儿,递与花二。花二净了手,灯下拆开便看,不知写些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野鸳鸯双双私奔
    诗曰:
    可惜朋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流。
    仕白有意觅凤交,二娘无兴哪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二娘递过字封,花二于灯下一看,上道:
    有蒙宠召,本当拜领,闻兄往府公干,恐误尊驾。心领
    盛情,容后面谢。不尽。
    弟任三顿首
    花二看罢,道:“原来不至我家,朱仕白又与我说来了,越发情弊显然了。杀得好,险些儿误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为奸,撒手不为奸,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好没来头,缘何杀得我!只是这尸首,看你怎的发放!”
    花二想了片刻,道:“这有何难!拿条口袋,将来袋起。驼去丢在朱仕白家中,况他并无人往来,哪能知晓是我家杀的;只是瞒得外边邻舍方好。”
    二娘道:“今日周裁缝闭着门,隔壁王阿爹往女儿家去了,这边张家,下乡差使,阿妈亦不在家,我方才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他奸了,如今料想都不曾回,趁早装了送去。”言罢,先将地洒了清水,洗个洁净,方才相帮花二背了后,一气走,竟至朱仕白门首,把门推开,将尸首倒将进去便走,丢袋于河内。
    到得家来,二娘即热了水,与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热水温了,渐渐粗直挺耸。二娘见了,捻住掳了多时,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长,只中看不中吃罢了!”
    花二笑道:“平素少与你行那事,只因我好酒,又一帮弟兄陪耍,故此冷淡。如今杀了恶贼,我兴甚高,这就与你干个痛快!”一头说,一头令二娘反撑盆沿,立身二娘胯间,觑准牝户,将阳物猛的刺入,触着花心,随即轻抽慢耸,惹得二娘阴中骚痒,哼呀起来。
    往来八百馀回,花二欲火上炎,将身子挺直,往里猛捣,抽扯的一片水响,阳物于内,上旋下转,左冲右撞。二娘牝儿被阳物刺的快美,口中不住叫着:“我的亲亲乖肉儿,尽兴肏罢,爽煞我也!”
    干有一个时辰,竟抽送二千馀下,花二颈臂发软,遂放起二娘,将其背抵盆壁,这才抓住盆沿,又耸身狂肏起来。二娘火盛情涌,双手勾住花二颈儿,将红舌吞进吐出,频溢香津,又将臀儿往前耸个不迭,不住奉承花二。
    花二见状,愈发狠干,又狂抽猛送八百馀下,肏的阴中浪水渐枯,磨荡得火灼,索性双双蹲下,登齐腰处,合着水儿抽动几下,顿觉阴中滑溜如油,奈二人气喘急急,体困力乏,亦只得悠然的弄。须臾,二人出了浴盆,将身上水净了,并至睡房,重又绸缪调弄,未免又行那云雨之事。
    且说这任三,人虽在家,心却向着二娘,担心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来花二家,见大门未闭,且屋内灯依旧亮着,遂径直去窗下立定,向里窥视。
    只见花二已熟睡,动也不动,二娘不住转着身儿,焦躁难眠,遂学着猫儿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见一人影儿,想是任三又来会他,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启门相看,果是任三,遂悄悄出门,搂住任三,道:“心肝,今夜正在风头,你怎的敢来?不怕你二哥将你逮个正着?”
    任三低低道:“人之生死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怕甚?”须臾又道:“今日那事儿怎的了结?”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惊道:“可是真的么,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结拜弟兄朱仕白。”遂将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与任三细述一遍。任三闻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计。
    二娘淫兴又致,将任三紧搂,又将任三裤儿卸了,捻住阳物大力掳扬。任三阳物渐粗渐硬,条条青筋突露,直卜卜跳个不住。不期二娘起床,竟不穿裤的。遂将那铁杵握手中,于二娘胯间乱戳一阵子。二娘急捻住龟头,引入牝口,挺身凑将过去,研研擦擦,那阳物竟一溜而尽根全入,旋即一耸一顶的,肏将起来。
    任三十分动火,着实奉承,肌肤相撞,乒乒乓乓儿作响。弄有半个时辰,二娘觉这般干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后房干去。”
    任三急道:“可么,恐二哥醒转来,见你不在,若寻来岂不逮个正着,况正值风口浪尖,不谨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放心是了,他今日累极,料他一时间不能醒来,且去干一场无妨。”任三奈他不过,只得依了,并至后房,双双登床,二娘替任三脱个净光,推倒于床,腾身上马,牝口吞了阳物,桩套个不住。二娘心慕任三,故此十分肯干,刹时低吟浅叫,淫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爽快异常,于是不住掀腾,要紧之处,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几回。
    二娘一头桩套不歇,一头与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晓,我爱你得紧,虽为花二妇,心中独有你,每每与他行事,都不及你这般快活,若早嫁与你,也落得个一生爽利?”
    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目下二哥碍着,未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况媒人说那亲事,紧催完亲,不知何故?我倒想如此官钱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着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隐情不成?”
    二娘忙于套桩,竟无意他说甚,顺口儿道:“麻烦先初有得,如今。”话未说完,方觉漏了口,任三听说,急追问道,“果是如此,缘何知晓,速速讲来!”
    二娘知张夫人于己有恩,怎能说破,故此支吾道:“没甚,说耍的。”一头说一头覆住任三,又做那阴覆阳的的手段,牝内又痒,遂不住吞锁。
    任三见他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说出。二娘阴中奇痒,熬当不得,只得将事体真相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与我早说,要我娶个下了种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这般妙人儿!”一头说一头挺身猛力的耸。
    二娘情浓兴炽,颠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携我私奔,方遂此愿。”
    任三道:“你既说出,我岂不肯,只目下不是良机,待后再说。”时值五更鼓响,东方渐明,二人云雨即毕,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将其送出,又回中房睡去。这且不题。
    且说那周裁缝,于张家做得衣裳完毕,回时已将黄昏,往朱仕白门首经过,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停当之时,取他五两银子。”不免推门相看,见门是开的,道是回家了,一头叫朱仕白,一头往内走。绊着尸首,跌于尸上,把手摸着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于地上?”又湿湿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来取便了。思此扒将起来,身上跌个遍湿,把门带上,一步步走回,将门开了,也未点灯,竟自上床睡了。
    次早,那朱仕白邻舍有好事的,遂道:“朱大哥,日高三丈,还未开门。”不见回应,遂信手推门,见身首异处,不禁大吃一惊,道:“地方不好了,不知朱大哥被何人杀死于地。”
    须臾,哄动许多人,地方总甲赶来道:“莫忙,现有血迹于此,众人都走开了,一步步挨寻将去,看在何处地方,必有分晓。”众人闻罢,一并跟寻血路,直至周裁缝门前便无了,看他门闭着,便乱敲乱打阵子,惊得老周跳起床来,披了衣衫,下床开门相看,众人见他满衣是血,齐声道:“是了,是了。”当下推的推,扭的扭,竟至华亭县,禀了太爷。哪知县未免三推六问,周老汉哪受得起刑,死去还魂,押入牢中,做着一桩疑狱,一头着地方里甲,即同收尸回报。不几日,周裁缝死于狱中,拖出去丢于坑内,未免猪拖狗扯。只因舌尖口快,又贪着五两银子,竟要害人性命,合受此报。正是:
    心好只好,心恶只恶。
    仔细看来,上天不差。
    且说那花二夫妇,心下暗自高兴,不想因此一计,竟一箭双雕。时过数日,二娘不见任三来,竟食不甘味,寝不成眠。
    是夜,披衣起床,往天井中望月,忽闻门外脚走响,轻启大门,正是思念数日的心上人。忙将任三让进,拴了大门,竟去后房云雨。
    事有凑巧,花二梦中被人追赶,突的醒将转来,唬出一身冷汗,探手床上摩来摩去,竟没了妻子影儿,遂思忖道:“半夜三更,不睡着,到哪里去了?”
    又等片时,仍不见回,遂心生起疑来,即披衣下床,满间房门听了个遍,不见响,又绕过正房,径直去后房听,里面正伊呀吟哦,床儿叱叱作响,心下明白十分,遂操刀在手,猛的将门撞开,直奔床沿而来。
    不意那任三机敏,急纵身下床,飞起一腿,将刀踢落于地。花二不及出手,那任三已拾起利刀夺门而去,刹时消失于夜色之中。花二追他不得,气恼十分,将二娘捉住,直打个半死,方才罢手,骂道:“淫妇,背着丈夫与那任贼私通,”如今叫我逮个正着,可还有甚话说么?料想先前朱仕白所讲,俱是无假。二娘垂首不语,只偷偷哭泣。
    次早,花二老早起床,出门去了。未行几步,见表妹家小来,道是小姐着他送一封字儿,那小递与花二便回,花二拆开一看,上写道:
    久不见兄,思念心切,午后我家屋后见。
    妹春梅字
    花二看罢,心中大喜,不及正午,打扮一番,径直去了。两下相见,高兴万分,搂抱亲嘴,互诉苦衷。花二将前事一一说知,春梅亦把遭母亲幽囚闺房之事与他细述,如今趁母不在,方得出来,当下商议,携手私奔,遂同去寻着小鹃。三人远走高飞,后来怎的,便不得而知。
    且说这二娘,数日不见花二影儿,竟毫无顾忌,与任三昼夜寻欢,撩云拨雨,极尽淫乐、及至后来,春梅母亲来寻,方知花二与春梅私奔。二娘与任三这对野鸳鸯,终遂其愿,结为夫妇,此后如鱼得水,恩爱有加。正是:
    恩爱轻分几度秽,罗帕湿尽泪交流;
    而后重整鸳鸯被,撇却年来几许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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